你们…就知道打趣我。”以蕊脸红红的,眼睛亮亮的,却不见生气:“其实南少爷人蛮好的,见多识广,人又和善…”
“唉,真是不一样了呢,以后我们说话要小心点了。”雪柳故意?头摇?叹气。
“南少爷这么好?哪日我也找他聊聊去。”凡梅挤挤眼睛。
“凡梅,别这样,以蕊会哭的。哎呀,以蕊是不是已经哭过了?眼睛红红的…”
“不是吧,是不是了南少爷?夜一?熬红的?”
“你们…”以蕊终于急了。
众人一通哄笑。
“好了,别玩笑了。”绿舂收住意:“俏枝,不管怎么说安姨太也是你的主子,你这样总在外面也好。一会回去看看,若是她不高兴赶你出来也算有个说法。”
俏枝虽然委,却也点点头。
只一会。水就干了。各只接了小半盅。各自端着往房里走。
“秋。还不走么?”
半芹随众人走了几步。见秋雁还傻地保持着起初地?势姿?。
秋雁听得有人唤她地名字。过了头。目光却仍是傻傻地。
半噤叹了口气。
半芹只道是秋雁在为梓少爷地婚事伤心。却不想秋雁还装着别地心事。
昨夜,她又去后花园了。不是为了那个人,而是…胭脂。
胭脂不见了,她每天都要掏出来看的少爷送给她的胭脂不见了!
起初发现的时候顿觉心好像也跟着丢了慌得行,勉强逐件事想过去才想到可能的那夜遇袭时掉在了后花园。
立刻跑去,可是…没有。
好端端的怎么会没有?是被人捡了去?谁?那个人?一个男人要胭脂做什么?一定是滚到哪里去了,一定是!
于是她只要有时间便过来找,眼睛瞪得都要发酸了。前日还被凡梅看见问了句,她便不敢白天去了,只是夜里…
昨夜下了大雨,她料想后花园应该没有人,便溜了去,心里却难过得想哭么大的雨脂会不会被水泡坏了?
寻到那夜大致的位置,刚迈了一步,就脚下一滑,一****坐地上。她气得直接哭起来,却仍旧手不停的摸着。园子里积了许多水把脚都粘住了,每一步都是那么费力。还没到园子中间就累得满身是汗,而且行进愈发的艰难了。
胭脂…胭脂真的找不到了。心中蓦地升起不祥的预感,胭脂丢了,少爷是不是也…
再也忍不住,她索放声哭起来。
可是哭了没两声就觉得附近似乎有人,她赶紧收住声处张望。
果真,就在花园边上站着一个黑影。
是人还是…鬼?
她不噤向后退了一步是脚被泥粘住了,结果一个站立不稳就坐在了地上。
等她连滚带爬的从泥里站起来时只见那黑影正大踏步的走来,脚把泥水踩出很大的声响。
第一个念头是逃跑是半天站不起来。这工夫,黑影已经来到面前,伸出一只胳膊…也没容她反抗,就像拎小似的把她从泥里拽出来,向园外走去。
她的挣扎显得那么无力,她认出来了,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那有力的臂膀…是他?!他要…
“救…”
她终于记得喊“救命”了,可是嘴一下子被捂住。
她“呜呜”着,拼命的抓他挠他踢他,可是他却像铜墙铁壁般,一手轻易的控制住她,一手向身下摸去…
完了…
若说曾经还有些什么朦胧的期待,这会全部化作了恐惧与绝望,脑子里少爷的脸像水面的泡泡般闪了下的碎了…
这是什么?
脑子已经凝住了的她觉得手里似乎被了什么东西,紧接着浑身突然松下来。
她的目光无意识的定在那人脸上,只看见了一双小眼睛,紧接着脸下方有一道?白雪?一闪。他在笑吗?
她的脑子刚模糊出这个念头,就见他擦过身边走了。
走了?
等她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扭头张望时,他已经不见了。
一时间,竟也来不及去想是真是梦,只是撒腿便往回奔。等到回房方发现鞋子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脚上的泥在地上踩了两行清晰的脚印,惹得李妈一个劲数落。
她魂不守舍的坐在上,直到李妈也睡了,才细细回想发生的一切。
手一直紧紧的攥着,此刻缓缓伸开…
胭脂?
她眼睛一亮,可是随之又暗了下去。
的确是胭脂,却不是丢的那盒,上面的花纹她是不会认错的。
他欺负她,害得她丢了最宝贵的胭脂,竟想拿这个凑数,谁稀罕?
手一扬,胭脂顿时飞了出去,重重击在墙上发出一声脆响。
李妈在隔壁抱怨了一声。
泪顺着脸颊静静滑落,她小声菗泣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早上醒来,墙边的一滩红吓了她一跳,看到旁边散落的盒子才回想起是昨晚摔散的胭脂。她急忙下地清洗,却怎么也弄不干净,那浓郁的甜香好像粘在屋子里,越擦味道倒越浓起来。正赶上雪柳喊她去接水,她只得匆匆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