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枝,去看过少没有?”安雁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还没呢,你也…”
俏枝本打算说“你也没让去”但见主子眼一斜急忙改口:“怕是不便,就没有去。”
这句“不便”倒正中安雁的意,于是赏了俏枝一个笑脸:“有什么便不便的?屋里又没有旁人。”
特意在“旁人”上加重语气拖长声调,然后再次瞟了瞟众人的反应,大家的冷淡几乎就要让她保持不住风度了。
“姐姐,”她的脸笑得如同秋日里的金桔,向着方月柔细声说道:“一会咱们看看若蘅去吧,一个女孩在咱家待了这么多年,虽说是衣食无忧的,可是人却是孤单着。唉,钱财乃身外之物,关键是这心呐,苦啊!”安雁说着,还拿帕子沾了沾眼角。
“安雁,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月柔皱起眉头。她从不像别人家的大太太管丈夫的小妾称呼什么姨太太,而是直接唤她的名字,这一直让安雁心里犯堵,这明明是不肯承认她的地位嘛。而现在,她本来是想提示大家包若蘅红杏出墙了,结果却被人听成是自己在抱怨。
一个女人,对着大太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怨自己被丈夫冷落…
她的脸顿时烧成冠子,口齿也跟着不伶俐起来:“我…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若蘅一个人很孤单,眼下又病着,娘家人又不在跟前,咱们应该多关心她才是…”
“亏你想得周到,只是我不明白平日里你从来也没有关心过若蘅,今日怎么突然这样上起心来?”
“姐姐说哪的话,我这人就是心里有嘴上说不出,如今看着若蘅病了身边也没个人照应心里急呀。”
安雁倒真的急出了两滴眼泪。
“我已经让妙舂送过药去,刚刚也去探过她,没什么大碍…”
“依我看,若蘅这烧倒不算什么,关键是心病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月柔的语气严厉起来。
苏梓峮也发觉安雁反复的强调似有所指,难道她已经知道苏梓柯和包若蘅…依安雁的性格,怕是一定要捅出来的,他不由为二人捏了把汗。
“我也没说什么啊,姐姐想到哪去了?”安雁谄媚的笑了笑:“不过我说的也是实情,少奶奶也是闷的慌,要不半夜三更的往外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