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
苏梓峮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不禁联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哥哥变得很可怕,就像是刻意要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模样。他最大的乐趣就是花钱。父亲虽然口里骂着,却也不能不管这唯一的儿子。只是哥哥从来不体谅他的这份苦心,每日游在外。虽然如此,对我却仍旧是关心的。我不想看他继续堕落下去,每每提醒,他总是一笑置之,丝毫不以为意。而我身为女儿,却不能为父亲分担什么,实在是…”
她终于忍不住掏出帕子拭泪,突然又笑了:“看我,喝了点酒,就胡说起来了,让苏少爷见笑了。”
苏梓峮颔首不语,正待说什么,却蓦地瞥见斜对着的后门的墙边似乎有个脑袋晃了一下,待细看去又不见了。而能让他立刻联想到的人就是那眼梢上挑的男子,他应该就是古语棋口中那个“韦”姓男子吧?
他出现在这…盯梢?
“今天真是难为苏少爷了,被父亲生生的架来,不会喝酒却又被劝了酒,小女子在此替父亲道歉了。”
说着,又是一个万福。
这古语琴是何等的聪明,竟然看得如此透彻!
自开始,他便极力反感古家这亲事,即便别人说古家?姐小?如何的好也是心有不愿,可是此刻对这个女子除了欣赏赞叹竟找不出她的一丝不好。
“苏少爷忙了这半日,也累了吧,如果我要苏少爷到偏厅稍事休息是不是会遭到拒绝呢?”
古语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这倒让他窘为回答。
“小女子也知道苏少爷一向不喜社,今日真是难为了。如果您现在想要离开,小女子在此恭送大驾。当然,这不是逐客令,如果苏少爷想留下陪小女子品茶并谈论诗画小女子亦不胜感激。”
仍旧是笑意盈盈。
苏梓峮也不噤笑了:“古?姐小?真是善解人意,梓峮深感敬佩。那苏某就告辞了,改曰再来拜会。”
他转身走,身后却传来古语琴的呼唤:“苏少爷,等等。”
他身子一顿,莫非她要反悔?亦或刚刚不过是个玩笑?
古语琴站在原地,却已收起了笑,换作一脸正:“小女子实有一事相求,而今曰饮酒不便多言,若是改曰邀苏少爷相会言事,希望苏少爷不会拒绝。”
他看着她正间似隐着忧虑,又觑见墙边那脑袋又了一下,心中已猜出这十之**,于是更加郑重起来:“随时恭候!”
古语琴深深的道了个万福,直至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