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手心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仿佛随时都要蹦出来。

这场并购案已经持续数月，双方斗得你死我活，而李凡，这个初出茅庐的实习生，却无意中获得了足以影响战局的关键信息。

程鑫深谙兵法，他深知在关键时刻，给对手施加心理压力往往比直接进攻更有效。

此刻，他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锁定着李凡，试图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找到一丝破绽。

程鑫阅人无数，他一眼就看穿了李凡的紧张和不安。

他相信，像李凡这样的职场新人，不可能在他面前隐藏秘密。

然而，李凡没有退缩，他直视着程鑫的眼睛，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胆怯。

那是一种清澈而坚定的目光，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李凡虽然年轻，但他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他不会因为压力而出卖自己的良心。

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很重要，但他更明白，有些东西比工作更重要。

“李凡，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 程鑫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仿佛刚才的压迫感只是一场错觉。

“年轻人，商场如战场，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也要学会保护公司的利益。

” 程鑫意味深长地说道，他站起身，走到李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鑫欣赏李凡的正直和勇气，但他更明白，在这个残酷的商业世界里，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走得更远。

他希望通过这次敲打，能让李凡明白这个道理，也希望李凡能够理解他的苦心。

“这小伙子，心思剔透，眼光毒辣，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程鑫心里暗暗赞叹，但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行，我不能把他牵扯进来，这摊浑水太深，他这样的年轻人，应该远离这些肮脏的斗争。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昔日辉煌的画面，如今却支离破碎，像是一面摔碎的镜子，再也拼凑不完整。

“商场如战场，人心叵测”，程鑫自嘲地笑了笑，眼神中满是苦涩，“我曾经天真地以为，只要坦诚相待，就能换来真心，结果却换来无情的背叛。

”“那些人，他们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出卖朋友，甚至不惜践踏法律的底线。

”程鑫的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无力感，“我们输就输在太重感情，太相信人性。

”“程先生，您没事吧？

”林泽关切的声音打断了程鑫的思绪。

“啊，没事。

”程鑫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