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大笑,怎么也止不住,直到眼前一黑,一股腥臭粘稠的海水涌进了嘴巴里。
这种感觉很熟悉,这是在业力之海的海浪里。
忽然眼前一亮,我随着铁笼被拉出了业力之海,向高处升起。
眼前,云若宸和我一起被锁在铁笼中。
云若宸看着我,微笑着说:“第二次死亡经历过了吗?怎么样?你完成星际旅行的使命了吗?”
我吐出两口海水,依然笑个不停:“完成了,你知道吗?这场星际旅行就是个笑话,它是个彩票赌博的设定!”
云若宸也咯咯地笑了起来:“这很正常,九死之刑,就是让你在九次死亡之中,让你领悟到不同死亡方式,以及死亡的意义和价值!”
我苦笑着说:“这第二次死亡,可太有价值了。”
云若宸告诉我:“准备好了吗?马上要迎接第三次死亡体验了。”
这时,铁笼已经被拉到了最高处。我看了看是要浸九次猪笼啊?”
云若宸告诉我:“是的啊,我们每一次沉入业力之海,系统就会给你设定一个注定死亡的时空。死过以后,它才会把你拉上来,然后再让你沉下去。如此反复九次。”
云若宸告诉我:“前两次死亡的设定是随机的,因为我是陪你受刑的。审判者大人允许我定制一次死亡体验。
“想!”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不能决定如何生,总得要决定一次如何死吧!”
云若宸问我:“你想怎样死?我来给你定制。”
我该如何决定自己以什么方式去死,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难题。是像项羽那样悲壮的死,还是像星舰舰长沦为彩票的篮球滑稽的去死,这些我都曾经经历过了,感觉无所谓了。
死亡本无意义,我应该怎样设定自己的死亡呢?
我想到,历史上有一个亚历山大大帝,他是一个“宴会狂”,在赴宴吃美食的时候两天两夜不眠不休,最后被撑死了。我认为,他死得很爽,至少咽气的那一刻他很快乐。
还有一个是文学里人物,西门庆,他是和美女打扑克的时候猝死的,马上风死,死得也很爽。
为什么不能在很爽的时候死去呢?
于是我脱口而出:“我要死在爽…………”
我想说的是,我要死在爽的时候,或者美食,或者美女。但是,话音还未落,铁笼忽然落下去了,飞速掉进了业力之海里。
眼前一黑,又是一股粘稠腥臭的海水涌进嘴巴里,把我的话憋了回去。我只好咕噜咕噜吐着水。
突然,眼前一亮,我两口水喷了出去,奇怪,这水怎么是啤酒的味道?
身边的人一阵惊呼:“他喝多了,都吐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路边烧烤摊的板凳上,前面是个烧烤桌,摆放了密密麻麻的烧烤串。我吐到了桌子中间的炭火炉上,激起了一阵阵浓烟。
这些烤串,是我最喜欢的美食,看来云若宸的设定成功了!她给我定制了吃美食撑死的死亡体验。
这是第三次死亡体验了,我要烤串吃到撑死,爽!
定睛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类似于21世纪20年代的街头烧烤摊。
随着炭火的明亮闪烁,烟雾在微风中缓缓升腾,弥漫在这条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街边的霓虹灯招牌闪烁不定,投下斑驳的光影,将整个场景装点得色彩斑斓。人们穿梭于小摊周围,穿着各式各样的时尚服饰,笑语盈盈。街头音乐家弹奏着轻快的旋律,为整个场景增添了一丝欢快的气氛。
烤肉的“嘶嘶”声不绝于耳,随着配料的调味,阵阵香味扑鼻而来,勾起了我的食欲。我立刻娴熟地翻动着肉块,让它们变得金黄诱人。
“老哥,你都吐在上面了,还能吃吗?”
桌子对面,坐着一个俊朗的男青年,衣着简朴,眉宇间英气逼人。我这才发现,和我一起聚餐的除了这个青年,左右还各坐一人,一个是脸部线条立体明显的保安,一个是个穿着简朴的美女。
“不好意思,我刚才喝多了。”我只好自嘲地笑着,然后问他们的名字:“三位怎么称呼?”
穿着简朴的美女嘲笑我:“真是喝多了,刚才我们都介绍过了,我叫雪竹,我是收破烂的。这个保安大哥叫楚天。”她一指我对过的男青年:“他叫叶凡。”
雪竹、楚天、叶凡,这些名字我感觉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为什么熟悉了。
楚天很随和,他赶紧招呼老板:“老板,帮我们这桌子清扫一下,然后再上点烤串。”
烤串的香气诱人,肉质嫩滑,微微焦香外酥内嫩,我还能吃。
啤酒清凉爽口,一口下肚带来沁人心脾的舒爽感觉,我还能喝。
就餐时的爽快来自于美食的享受和放松,让人彻底放下身心,尽情享受美好的时光。
我胃口很好,三个酒友也很健谈,我们很开心的干杯。
今天,我大快朵颐,决心撑死在这里,完成我的第三次死亡。
很快,美好的气氛就被破坏了。街头一阵骚乱,出现了几个膀大腰圆,花臂纹身的家伙,他们横冲直撞过来,吓得其它桌子的食客纷纷逃离。
我很恼怒,但是雪竹、楚天和叶凡却表面平静,正眼也不看他们。
领头的花臂是个凶巴巴的胖子,他走到我们的桌子前,气势汹汹地对叶凡说:“你就是海州省首富沈家招的赘婿叶凡吗?”
叶凡看着他,面不改色:“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海州第一霸王虎哥!没听过我的名头吗?“看来,自称虎哥的这个胖子对叶凡很不屑,他甚至对叶凡的问话感觉很好笑:“快点,给你老婆,海州第一美女沈飞花打个电话,让她过来陪我喝酒!”
虎哥非常无礼,我们都非常生气。
叶凡冷冷地对他说:“今天我在这里陪朋友聚餐,请你马上离开,不要打扰我们。”
虎哥一脸凶相,瞪着我们四个:“你这个窝囊废,也只配吃路边摊。”
雪竹不高兴了:“吃路边摊怎么了?吃路边摊就低人一等了吗?”
“我当是谁呢?”忽然,虎哥身后冒出一小弟,瘦如干柴,面貌狡诈:“这不是我们村的大村花雪竹吗?”
“癞猴,她是谁?你认识?”虎哥用手一指雪竹。
“虎哥,她是雪竹,是我们那村的,当年,她考取了985大学,村里有人说她毕业后到了大城市当了总裁,也有人说她混穷了,在城里头捡废品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