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的头脑里已经变得一片空白。
孟然瞿笑了笑,伸手缓缓搭在她的肩膀上。
那张明明儒雅的面孔却给人一种遍体生寒的恐惧感。
声音也比平时温柔了许多,仿佛在耳旁轻轻低吟,“你想干什么,揭发我?”
女佣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听到这句话,只顾着摇头。
却突然被攥住了脖子,力气不是很大,但是指腹触碰到自己的皮肤,让她觉得无端恐惧。
浑身都在颤抖。
突然,孟然瞿松开了手,将那录音笔放回到她手中,还体贴的替她把僵硬的手指动了动,刚好包住那录音笔。
“音录上了,我让女人走之前才发现的,现在还给你喽。”
说完还伸手摸了摸女佣的头发。
留下意味深长的笑离开。
女佣在他离开后立马腿软到跌坐在原地,浑身仿佛被浸泡在冷水里,感到无比绝望。
手里的录音笔也握不住,径直掉在了地上。
现在,这个录音笔仿佛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自己万万不能再将它留着。
她敢保证,自己要是将录音笔带出去交给警察或者是给别人,自己的下场一定会十分惨烈。
但是孟然瞿那样做,纯粹就是没有将那点破录音放在心上,他有十足的把握警察局里的人也不至于没有眼色到跟自己父亲对上。
女佣哆哆嗦嗦的将录音笔捡起来。
往常这个时候她打扫完卫生就该离开,但是现在的她有些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干什么。
索性回到了女佣专门休息的房子里。
想要捋一下思绪。
却不曾想自己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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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惊醒想要离开,可是刚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就看到大门被打开。
她完全就是下意识的缩了缩。
在医院的孟源生坐着轮椅回来,原来下午孟然瞿出门是去接自己的父亲。
女佣现在对于孟家人的恐惧达到了顶峰。
本来想回家的她选择继续蜗居在房间内,等第二天再离开。
可是她突然听到孟源生已经开始变得苍老的声音缓缓道,“都处理干净了吗?”
孟然瞿一边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一边漫不经心道,“那人手脚利索,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而且那些人都是孤儿,死了就死了。”
听到这些的女佣立马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的呼吸声引起两个人注意。
从桌子上悄悄拿出录音笔,摁下了开关。
父子俩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被录音笔记下来。
“你身边的人也该换换了,那司翊还没有搞到手?”
听到父亲这么说,孟然瞿的表情沉了沉,“都是因为江黎渐...”
孟源生自己操控着轮椅到桌子旁,伸手端起一杯凉茶,缓缓喝一口,“碍事的人自然不用留,解决干净即可。”
“哦对了,之前那个护士的家人开始在医院闹了,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孟然瞿不以为然,“拿钱?”
孟源生抬头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和自己不像,手段不够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