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骗您母亲说她腹中本有两子,却意外夭折一个。”
江黎渐皱着眉,虽然十分不想司翊难过,但该知道的事情他必须知道。
“那为什么皇后就相信那番言论?不觉得过于巧合了吗?”
女人缓缓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她突然站起身,将杯子里剩余的茶都倒在花园里。
没有坐下,而是一边缓步走边道,“当今赵国的国君是我父皇的弟弟,他弑兄,残害同胞。”
“那赵悬砾就是他的继子,而且...”
像是想到什么,她浑身突然颤了颤,“那赵玉佺,根本就不是人,他喜欢收藏美人的头颅,受伤恢复的极快。”
“小时候和他一起玩,石头不小心划破了他的手,却在我们眼皮子下恢复如初。”
“我们当时都吓坏了,但是父皇却要我不要声张,这么想,我父皇也算是保护我了...”
“我姐姐也在宫内,她假装妃子混进来,怕是已经和赵悬砾取得了联系。”
“她的心一直向着赵国,所以行事会有些无理和偏激,不知能否看在我坦诚的份上,让她走的安乐些。”
“你们...多保重。”
这句话本就仓促又突兀。
等司翊和江黎渐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她已经缓缓倒在地上。
一丝血迹从口中漫出。
她早在自己的被子中放了毒药。
毒发时间是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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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翊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宫了。
浑浑噩噩的,脑海中全是赵容雪的话,自己的身世居然如此戏剧。
居然不是父皇的子嗣。
那他现在这个位置,根本不属于自己。
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却告诉他他本来不属于这里。
江黎渐看到司翊这样也十分心疼,将他揽在怀里,“对不起。”
司翊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你又说对不起,你那里对不起了,这件事情本来就该我知道,我还得谢谢你。”
他浑身像是被卸了力。
江黎渐命人将赵容雪厚葬。
也算是...为了弥补她吧。
至于那赵珊珊、赵悬砾还有那赵玉佺。
一个都跑不掉。
司翊脑袋昏昏沉沉的,已经无法支撑他思考太多事情。
江黎渐将他轻轻的放在床上,替他脱了鞋袜和外衣,将被角掖了掖才收敛着脚步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