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红兰到了“十八桥”,涂记金店的门前,却看见一男一女,两位年轻的人,站在涂记金店的门口等待。男的瘦高个子,留着个锅盖头。在锅盖头的后脑勺,另外还扎着一个小辫子。圆脸。粗眉,大三角眼。酒糟鼻子,大阔嘴。海下略微有点黑胡。上穿黑色皮衣,下穿灰白色裤子,脚穿棕色皮鞋。女的个头不高,胖嘟嘟的圆脸。留着个学生头。细眉毛,大眼睛。高鼻梁,厚嘴唇打着口红。上穿红色半节大衣,下穿蓝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见了二位,涂红兰问道:“二位,是你们打电话到我哥哥吗?”其中那位男的说:“正是。他本人呢?”指的是涂德志。涂红兰说:“他有点事情,要过五六个小时才会到。你们有什么东西要找他典当?”男子说:“美女,是这样的,我们以前在这里典当了一块银元给你哥哥。现在又想典当几块银元给他。上回典当的没有钱赎回去,后来卖给了你哥哥。他出的价钱合适,我们这回又找他来了。本来,打电话到你哥哥想典当,但刚才经过商量,我们又想直接卖给你哥哥了。你看能出个什么价钱?”听了这话,涂红兰说:“你们等一下,等我打开了店门再说话。”二位听言,点了点头。
等到涂红兰打开了涂记金店的卷闸门、又推开了玻璃门,那一男一女也跟了进去。进到涂记金店的里面,那男子拿出了一包用塑料袋包的银元。涂红兰接过塑料袋装的银元,数了一下,有二十五块。再摆在柜台上,一块一块的看花纹。二十五块银元,都是龙元。但不是同一款式。有的是大清银币,宣统三年。有的是广东省造,有的是湖北省造,有的是江南省造,有的是造币总厂造。涂红兰在景德镇的古玩市场见过假的,对于眼前这二十五块银元不能判定真假。于是,涂红兰拿起了手机打电话到吴小河——欲叫吴小河身边的张爷爷过来辨认。
可是,涂红兰与吴小河一接通电话,就听见吴小河说:“喂!涂红兰,才离开一会儿,打电话有事情吗?”涂红兰说:“吴小河,你和张爷爷赶快到‘十八桥’来,我哥哥店里面来的人不是典当的,他们说要把银元直接卖给我哥哥。但是,我哥哥坐车还在路途之中,不能及时到来,你赶快叫张爷爷过来帮忙辨认真假。”吴小河听完,说:“涂红兰,你打电话到张宜兴。我与张爷爷分开了。在你去‘十八桥’的时候,罗汉打电话叫我到茶山去认一个人。罗汉看到一个人长得像昨天的小偷,才打电话叫我到茶山来了认那个小偷。我离开了张爷爷,到茶山这边来了。在我离开张爷爷的时候,我叫他回到‘曙光’医院去了。你赶快打电话到张宜兴,可能张爷爷已经到了张宜兴一起。”听了这话,涂红兰说:“那我打电话到张宜兴。”说完,涂红兰挂断了电话,又拨通了张宜兴的手机。
张宜兴一接通电话,就听见涂红兰说:“张宜兴,赶快叫你爷爷接电话!”张宜兴不知为何?问道:“叫我爷爷接电话有什么事吗?”涂红兰说:“我哥哥‘十八桥’的店里面,来了两个典当银元的人。不不不,那两个人经过商量,又想卖了。有二十几块。我害怕是假货,所以叫你爷爷过来辨别真假。”张宜兴说:“他和你们出去了买轮椅,还没有回来。你们不在一起吗?”涂红兰说:“开始在一起,但后来我到‘十八桥’来了,他与吴小河走在一起。后来,吴小河又被罗汉打电话叫走了。在吴小河离开他时,叫过他回到‘曙光’医院。他没有回来,那我打电话到我哥哥。”听了这话,张宜兴说:“你打吧!他没有回来。等他回来了,我会叫他赶紧打车去‘十八桥’,帮你辨别真假。”听了张宜兴的话,涂红兰来不及回答,立即挂断了电话。
接着,涂红兰又把电话打到了涂德志。涂德志一接通电话,就听见涂红兰说:“哥哥,打电话到你的顾客,本来是来典当银元的。但是,他们又突然改变了主意,不典当了,要直接把银元卖出去。有二十五块,都是龙元。怎么办?”涂德志接电话说:“收下来。但是,真的可以收下来,假的不要了。”涂红兰说:“真的假的我还不敢肯定。只是听过张爷爷讲解过一回。”涂德志一听,却说:“你不敢肯定,那收到假的呢?”涂红兰说:“那不收啰!”涂德志说:“收,你打电话到张爷爷,叫他去辨别真假。”涂红兰说:“打了电话到张宜兴与吴小河,张爷爷出去了买轮椅,没有在他们一起。现在联系不上。”涂德志听言,说:“那怎么办?叫顾客等我来了再买,问一下他们愿意等吗?”两位顾客在旁边听得清楚,同时说:“老板,我们都等好几天了,实在是没有时间等了。那我们到别处去看一看?”涂德志在电话那头听得清楚,说:“老板,不要走,不要走。我过几个小时到了。”那位男子听言,对着涂红兰的手机说:“老板,我们以前典当过一块银元给你。后来没有钱赎出去,又卖给你了。你有印象吗?”听了这话,涂德志在电话的另一头说:“兰兰,你问一下顾客是什么花纹,当时典当了多少钱。后来又多少钱买下了?”那男子听得清楚,在旁边说:“记不太清楚,反正上面写着江南省造,有龙的那一种。”涂德志听言,说:“老板,没有印象。要不然,你们在那儿等一阵子。我打电话叫一个人过去辨认一下真假。如果辨认是真的,我叫妹妹买下来。出的价钱比前面买的那块还要高一二百块钱。”那男子说:“老板,那你打电话吧!我等一会儿。”听了这话,双方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