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男子见到病房的门关紧了,小声对吴小河说:“同志,刚才听你说话的口音,好像是新建县人的口音。你不会也是新建县的人吧!”吴小河说:“你所说的新建县,是不是南昌市的新建县?”那位男子说:“正是。”吴小河说:“我是新建县望城岗的。可知道望城岗在哪里吗?”那位说:“知道。”吴小河说:“那你是哪里人?还有这位姑娘呢?”那位男子说:“她是我妹妹,叫涂红兰。我是他哥哥,叫涂德志。我们是新建县流湖人。”吴小河听言,说:“难怪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她说话的口音,有一点像家乡人说话的口音。只是碍于她是女性,不便多问。原来,我们都是新建县的人。二位,那我们是老乡了。老乡,有一句话叫做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在老乡前面说话,不必遮遮掩掩,有话尽可畅所欲言。”
自称涂德志者说:“老乡,请问您贵姓高名?”吴小河说:“我叫吴小河。那位出去了的小伙子是我的同学,江苏镇江人,名字叫张宜兴。他爸爸叫张俊生。”涂德志听言,说:“那他是镇江人,与我们不是老乡。老乡,恐怕……恐怕我把实情说出来了,你也帮不上忙。还是……还是不说的为好。”吴小河一听,却说:“老乡,别小瞧人。万一我能帮上忙呢?”涂德志听言,还是犹豫不决的不肯说出实情。
涂红兰看了看吴小河,看到吴小河很诚恳的样子,说:“哥哥,说出来吧!也许他能帮上忙。”涂德志说:“那……那我说了。老乡,前年,我在景德镇的‘十八桥’开了一家金店,并一直开到了现在。主要以买卖、加工金银为主。但是,为了盈利,我还兼营了典当行业。并在店里面写了一个当字,也就是可以典当金银首饰的意思。上周,我在‘十八桥’开的店里面营业,来了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该男子看上去不像是那种游手好闲的人。平头正脸,还算清秀。他拿来了一条黄金手链典当。我称了一下有五点五克的重量,给他按当时的黄金价格,典当了一千二百一十元。并给他开了一张字据,证明重量与价格。又特别在下方写了声明,限他十天内来取回黄金手链,否则后果自负。因此,他签了字,拿着典当黄金手链的一千二百一十元走了。可是,过了四五天,时间到了前天。那个拿黄金手链来典当的人,被两名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押着。其实,不能说是押着。也就是一个人扭着那名来典当人的左手,一个人扭着那名来典当人的右手,来到了我在‘十八桥’营业的店里面。二人押着那位来典当手链者,问那位是不是在我这个营业的店里面典当了东西?当时为他典当的人是不是我?那位来典当者说了一声正是。而那两名押人者听到是我后,立即把脸沉下来了。并说,老板,他是小偷,被我们抓住了。指的是那名拿黄金手链来典当的人。那二人又接着说,他拿来典当的黄金手链,是偷他们的。现在他们抓住了小偷,意思叫我把典当了的黄金手链、拿出来退还给他们。而我当时想到,他们抓住了小偷,怎么不报警?求警察解决。反倒把小偷押到我这里来了,是不是其中有蹊跷?想到这些,我当时要求他们把典当时的,一千二百一十元退还给我。我才能把黄金手链退还给他们。他们不同意我的要求,钱不能退还,说钱被他们押来的小偷花光了。但是,要求我把黄金手链退还给他们。老乡,你想一想,我花了一千二百一十元什么也没有捞着,岂能把黄金手链退还给他们?根本不可能。于是,我没有答应。后来,双方僵持不下,我用手机打电话报警。求警察出面调解。但是,在我打电话的同时,我被两位押人者,打落了手机,又左右开弓的打了几拳。脸上这里的伤,便是证明。”涂德志说着,指了指脸上。吴小河看了看,说:“头上,脸上受伤了,还有红肿的地方。身上还有什么部位受伤了吗?”涂德志用手指了指,说:“脚被踢青了一大块,再有身上其他不显眼的部位,也被打青了,但都是皮外伤,不要紧。主要是脸蛋打烂了,眼睛这边伤了,也青了。还有,鼻子被打得流了不少的鼻血。”
吴小河一边听着涂德志讲解着,一边朝其手指的部位看着。看后,说:“打伤了,青的,紫的,红肿的,有不少的伤痕。”涂德志说:“是的。老乡,我都痛死了。”吴小河听言,说:“现在还痛吗?”涂德志说:“痛,又有什么用呢!”吴小河听言,又问道:“老乡,那后来怎么办了?”涂德志说:“后来,我见势不妙,大声叫救命。有的邻居听到了叫声,跑过来了看热闹。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制止。不过,我命不当绝。在此关健时刻,突然传来了警车的呼啸之声。那三人吓得赶紧出了店门。在店门外面,还有两人是他们一起的同伙,见到进店闹事的三人出来了,又听到警车的呼啸之声,自然认为有人报了警。赶紧上了一辆放在旁边等候,又遮挡了车牌的昌河面包车。一踩油门,全部逃走了。”听到这里,吴小河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吴小河看了看手机,是中国移动发来的手机短信,没有顾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