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和尚,徐四强开门见山的说:“大师,可有人头的消息?”和尚说:“阿弥陀佛,小施主,老衲经过多方打听,九江那批丢了的人头消息,被当官者拿去请偿后,都扔到江里喂王八去了。罪过罪过!”徐四强说:“那意思是人头找不着了?”和尚说:“无从可找。小施主,节哀顺变。已经过去十几天时间了,你家为何还有这么多的人没有走?是不是才埋葬你哥哥徐三保?”徐四强说:“嗨!和尚师傅,提起来伤透脑筋。我母亲也死了。母亲见到三哥的尸体后,伤心过度、哭死过去;并且与三哥一同下葬。父亲受不住打击,以泪洗面,并且经常哭晕过去。肖三兴不是人,简直是禽兽;做出雪上加霜的事情。我要杀了肖三兴及其手下的一帮弟兄。还要杀了谋害我哥哥徐三保的狗官。和尚师傅,你教我武功吧!”和尚说:“别急别急。先告诉老衲,出了什么事情?”
于是,徐四强把母亲见到徐三保的尸体哭死过去后,又做陶瓷人头的事、再到遇到肖三兴强迫买瓷器棺材的经过说了出来。和尚听后,说:“罪过罪过。小施主,恕老衲不能教你武功。”徐四强说:“为何?”和尚说:“你尘念未了,不可剃度出家。老衲收徒弟,要的是六根清净,传承衣钵。恕老衲不能答应,又不能教你武功。”
马兴一听,走近和尚说:“和尚师傅,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六根清净、尘念未了呢?”和尚说:“施主,老衲这么大年纪,又住在他家,怎么会不知道他尘念未了呢?”马兴说:“和尚,你不教武功就不教武功呗!找这么多的理由做什么?徐四强,反正你已然答应过田甲申加入天地会,跟着田甲申学武艺吧!虽然田甲申不能胜了肖三兴。但也打了一个平手。我看和尚的功夫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徐四强听言,说:“田甲申讲,上回在九江时,天地会的人,没有给我帮上忙,叫我可以不加入天地会。”马兴说:“不加入也行;我看天地会也不是很好。其头领洪大全也是寄人篱下,不能独创一番事业。若是要你加入了,也不会有很大的作为。不过你不加入天地会,也可以跟田甲申学武艺。你问了他,教你武艺吗?”徐四强说:“问过,他没有答应。”马兴说:“为何?”徐四强说:“他说天地会有新任务,不久后,他要离开景德镇,去完成新任务。”马兴说:“你问了他,离开景德镇去哪里吗?”徐四强说:“他也不知道。”马兴又说:“他田甲申不能教你武功,和尚又不教,这如何是好?”徐四强说:“这有何不好?以后再说。”
和尚听了徐四强与马兴的对话,说:“徐公子,他是谁?他不可以教你武功吗?”徐四强正想说话,却听到马兴说:“和尚大师,鄙人马兴是也。鄙人自己也不会武功,拿什么教他?”和尚听言,说:“这个……这个……”马兴说:“和尚大师,上回你擒获了肖三兴,也是让你逮着个天大的便宜。等肖三兴与钱先多等人打累了,你逮个大便宜把肖三兴擒获了。我看你……”说着,马兴突然把下半节话儿,留下来不说了。和尚说:“你看我什么意思?”马兴说:“还要把话挑明吗?有本事把肖三兴再擒获一次,我心服口服,外带佩服。”和尚听言,咬牙切齿的说:“你……你……”马兴说:“我……我……我怎么了……被我言中了吧!”和尚气得摸了摸光头,说:“施主,若是我又赢了肖三兴呢?”马兴说:“不光要赢了,还要擒获。我才佩服。要不然,说你上回逮了个大便宜、擒获了肖三兴。永远会说你胜者不武。”和尚说:“伶牙俐齿。看老衲如何擒获肖三兴?”马兴说:“我会拭目以待!我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和尚说:“肖三兴在哪里?老衲要再去擒获他。”马兴说:“和尚,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没有擒获呢?”和尚根本不会想到马兴会这样说一句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没有擒获肖三兴,悉听尊便。”马兴说:“这可不能开玩笑,你可要言而有信。”和尚说:“老衲吐唾沫是个坑,绝不食言。”马兴说:“那好。相信你说话算数。肖三兴还在茶山脚下,强迫死者家属买他提供的瓷器棺材。”和尚听言,说:“阿弥陀佛,老衲去找他。”说着,拂袖而去。徐四强赶忙追在后面,叫道:“大师,大师,用了素食再走。”和尚回头说了一句:“不用,你们吃吧!”头也不回的向茶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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