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托大,他们喊我何伯。要是不嫌弃,您也这么喊吧。”
“我被绑进榕树寨也快1年了。知道寨子一些事情。”
“要是需要,给您讲讲!”
何伯猜测此人身份应该是个官,至于官位多大,不好说,但一定不会低。
宗文帝一家关在何伯隔壁牢房。
两边人见不到面,但声音听的清楚。
宗文帝关心的是那个可以隐藏榕树寨方位的高人,是真的可以隐藏还是和县令勾结。这要搞清楚。
“何伯,关于榕树寨的高人。知道多少?讲来听听。”
何伯在开口说话前,忍不住叹了口气。
“榕树寨的高人,不是好东西。大当家喊他天师。”
“榕树寨和天师互惠互利。”
“天师负责用法术把榕树寨保护起来。”
“官兵来抓,衙役就是站在榕树寨门口,也看不见榕树寨。”
“榕树寨负责给......”
说到这里,何伯停顿了。
宗文帝他们看不到何伯的表情,只是听到何伯呼吸加重了,还有衣服摩擦的声音。
【这个伯伯哭了,他在擦眼泪。我听到了水滴掉在地上的声音!】
又等了一会,像是在极力控制着情绪。
何伯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沙哑。
“榕树寨负责给天师找女人!不论老少,美丑!是.....是女人就行!”
“我的老妻.......和幼女都......都不在了。”
听到这里。太后和淑妃心头一紧,幸好,她们来时化了男装。
就算知道她们不可能出事,但身为女人,听到有这样祸害女人的恶霸,还是会心头发慌。
这世道,对女人何其不公!
提到妻女死去,何伯说话没了条理,再讲不出有用的内容。
只是反复说自己有罪,是他害死了妻女,说他识人不清!说他不该重男轻女。
然后在大牢里咣咣磕头。
何伯早就疯了。
那他说的话,哪里是真哪里是假,没人知道。
一刻钟后,何伯不磕头了,又开始说话,语气正常,没有一点悲伤。
“我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
“要是你们能杀了榕树寨天师。毁了榕树寨!我的家产,全都给你!”
话落,何伯从身上掏出一块木牌,从地上推进宗文帝牢房。
“这是何家家主令,有它在,何家就是你的。”
“我们何家是干木材生意,这令牌是雷击枣木做的,可以辟邪驱鬼。”
“有它在,我的妻女,一次也没来找过我!现在送出去,她们就能来找我了。”
这次说完,何伯再没说话。
淑妃看皇上,太后情绪不高。从地上捡起木牌。
拿木牌逗逗闺女,闺女怀里有现成的鬼,试试木牌能不能驱鬼。
淑妃把木牌举高让闺女够着玩,不到7个月的孩子,就爱抓东西。一会木牌就被小娃抢走抱在怀里。
众人静静等待着。
【地砖叔叔,你怕不怕这个雷击木?】
“不怕,木牌泡过水,没作用了!”
【晕,何伯说他识人不清,估计这木牌也被算计了。】
【他说的家产,也不可信!整不好是他画的大饼。为了哄皇爹爹给他报仇!】
【有机会要摸摸他,看他说的几分真几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