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琼华与顾予礼定亲圣旨下来后,苏琼华感觉她好像闲下来了。
但是顾予礼,不知为何忙得不可开交。
今日是休沐,苏琼华还想着等顾予礼一起去找夙云舟喝茶呢,结果刑部就来人了,她本以为应该是来请她的,毕竟她近期都是在刑部忙。
可未曾想,李有信请的是顾予礼,见到她就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春衣看出来了,公主很无聊。
“公主许久没有去新月军走走了,不如今日去看看,毕竟是难得的休沐,”
苏琼华看着顾予礼已经远去的马车,点了点头,反正她也没事干,去看看也好。
今日还是一大早,就没见着夏花,春衣说让她别管,反正有人会照顾好夏花,苏琼华闻言,也懒得多问。
她是一直希望春夏秋冬有自己的人生的,不用老围着她转。
不过看着安静坐在她身边的冬雪,苏琼华算了算日子:“高姐姐的忌日是不是要到了,”她问春衣。
春衣点头:“奴婢已经准备好祭祀用品了,高师傅的墓也派人去修缮了,不日便会带着冬雪去上香了,”
冬雪听到春衣的话,似乎多看了手中的麻袋几眼。
又要去上香了吗?
她在身上掏了掏,数了数身上的糖,还剩九颗,有一颗被她吃掉了。
她撇了撇嘴,有些沮丧。
她怎么可以吃掉一颗呢,她明明这个月就不该吃糖的。
可能是她通过了考试,这个月可以多两块甜糕的份例,高兴过头了,就奖励了自己一颗。
她看着苏琼华,然后一点一点的,搬着小椅子,挪到了苏琼华身旁。
拽了拽苏琼华的袖角。
苏琼华伸出了自己的手,她知道冬雪要给东西给她了。
就见冬雪一颗一颗的把糖放在她手心。
磕磕巴巴的说着:“一,二……四……八,九……,”
随后就抬起头看着她,有泪水在眼眶打转。
苏琼华看着手中少了的一颗糖,宠溺的笑了,捏了捏冬雪略带婴儿肥的脸颊:“没事,最后一颗主子给你补上。”
冬雪闻言,眼眶里的眼泪还是没落下的,就破涕而笑了。
她就知道,主子一定会给她补的。
春衣看着冬雪抽条了的身形,冬雪由于年龄最小,所以是她们四个人中最矮的那个,可是小姑娘的身形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成长,终于是长高了些。
“待会去新月军的库房带几匹缎子回公主府吧,冬雪长高了些,衣服该重新做了,”春衣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眼中也是无限温柔。
苏琼华用手象征性的比了一下:“是长高了,”随后眼眸弯弯“冬雪真棒呢,都长那么高了,”
被夸了,冬雪便幸福的笑了。
三人坐上了马车,准备去新月军的驻地看看。
说起来,她似乎也很久没去看许闲云了,以前她去新月军去的勤,后来她发现,她去不去也没什么区别。
因为比起她,许闲云更乐意看到春衣,思及此,苏琼华打量了一下春衣。
春衣定然是长得好看的,她的长相是不同于大离女子的柔和的,更是清冷多了几分。
春衣的眉毛细长而淡雅,如同远山含翠,瞳色也比寻常女子浅了几分。仪态自是不必说的,淡然自若,面对世事变迁,她总是保持一份从容与淡定。
苏琼华打以前就觉着,春衣这人,非得用什么花来形容,那可能是冬日里的寒梅吧,孤傲而独立,这样的人,本不该身染那么重的烟火气的。
可却因为她,十足十的寒梅入尘了。
春衣是不爱笑的,可是苏琼华很喜欢她的笑,如寒梅绽放,清冷中带着一丝温暖与安抚镇定人心的力量。
这样的人,如若不是入了她的府中,而是哪家的名门贵女,怕是求娶的人都能踏破那家的门槛吧。
“春衣,你已经十八了,以后有想过,要与什么样的人过日子吗?”苏琼华想着许闲云那个憨货,不免多问了一嘴。
春衣看着苏琼华:“公主是嫌奴婢烦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