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五所今日是非常热闹的。
先不说来往抬着礼箱的宫人多了许多,就连四皇子的承霖院都是布满了鲜花的。
“今日赐宴,你要不要去啊?”苏烨阳问裴知谨,皇子生日都是有赐宴的,每个名单内的官员都可携带亲朋好友两至三名参宴。
裴知谨点头,此等好结交人脉的筵席,他自然是要去的。
“也不知阿姊身子怎么样了,今日能不能见着阿姊,也没收到阿姊的信,”苏烨阳嘀咕,他昨日的信阿姊也没回,想来应当是还在养病。
他情绪有些低落,以往阿姊回他的信总是及时的,如今却时常写了七八封阿姊才回一封。
裴知谨总觉得苏烨阳有些过分依赖长公主了,就连长公主回信慢几分,他都会因此情绪低落。
“有时候,你要学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他出声提点:“你一日两封的去,起初可能还当有重事,封封去看,你自己看看你写的都是什么,早晨一封问好,晚上一封问安,”
“你想想,如若你阿姊日日这样给你来信,你会不会也是觉着没什么重要的事,有空才看,”
苏烨阳摇头:“我不会,阿姊的信我都有很认真的去看,”
裴知谨语塞:“长公主像你这般说废话吗?日日连吃了什么都要说,皇帝批折子,人请安折子都是放一边有空才看,事分轻重缓急,长公主在府外,难道能像你那么闲啊,”
苏烨阳闻言思索片刻,最后抬头道:“你说的对,那我现在去给阿姊写信,告诉她,以后有重要的事我便用开花纸去写,问安的琐事便用日常的宣纸,”
然后他就开开心心的去写信了。
裴知谨有些头疼,他怎么总觉得,眼前这人倔的跟头牛没区别啊。
“御史台卓士通,送南海观音一尊。”
“督察院柳仕林,送笔墨纸砚一套。”
宫人在这边报着礼单,苏烨霖只是面无波澜的听着,他该去给父皇,母后,母妃,皇祖奶请安了。
每年生辰都要这般折腾一番,于他而言是有些疲惫的。
只是他在送礼箱来的人群中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是皇姐身边的丫鬟。
他记得似乎是名为春衣,苏烨霖思索了一下,便朝春衣走去。
春衣见四皇子朝她走来,站在原地规规矩矩的行礼:“奴婢参见四皇子,”
“皇姐身子可好些了?”他问。
这还是春衣第一次与苏烨霖说话:“劳四皇子挂心,公主已经好多了,”
苏烨霖闻言,眉眼微垂:“如此便好,”说完,他也没有说什么,便准备去请安了。
皇子生辰,休沐一日,今日除了要参加宫宴的官员,其他的官员都是难得的清闲一日。
苏琼华病还没好,注定了不能入宫赴宴,免得过了病气给宴会中的人。
冬雪守在苏琼华的床边,还是在给她续着热水。
“也不知道秋意怎么样了,”苏琼华心里还是惦念着秋意的。
如果当真没人能给秋意解蛊,那南疆她便是非去不可了。
只是这次去南疆除了秋意,她谁都不会带。前世那些要她命的人,她现下一点头绪都没有。
苏琼华有些沮丧,她现在有时间了,可就是人手不够,很多消息她都没办法探查,怎么办呢?
她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