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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观应摔在地上之后,陆通还是没有选择动手杀了他。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尽管谢观应现在处于下风,但他的心智尚未崩溃。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让他泄露气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可能适得其反,导致气运消散。
谢观应重重地摔在地上,眼神呆滞地望着自己的双手。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经竭尽全力,为何依然无法战胜陆通。难道东邪陆通当真拥有通天彻地之能吗?
在自己精心布置的阵法和气局之中,陆通竟然能够瞬间将他击败。对于一个痴迷于阵法之道的人来说,这样的失败实在难以承受。
“我......陆通......你......”谢观应的声音颤抖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底气。
“怎么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是不是想知道自己到底败在哪里?”陆通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其实你输的这个事情很简单,无非就是中宫定得不够安稳,仅此而已。”
陆通摆手道。
“中宫?”
谢观应抬起头,怒喝一声。
立刻就有一阵阵雷电扎向,这些乱石完全倾倒。
“蠢才,因为执掌天地乱像很厉害吗?哼,痴心妄想的蠢才,妄想要执掌身外的一切变化,可却忽略了自身的变化。”
“学了这么多年的八卦术数,结果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你知道,我的风后奇门,为什么能够操纵天下变化么?”
谢观应的人已经痴呆了,只是怔怔摇头。
“普通的阵法,中宫只开在一处,且只限制在一处,想要追求影响外界,也就只能扩散阵型,可人力有时而穷,单纯的扩大,如何能够影响,掌握外界?”
“中宫需要是安稳的,也必须是安全的,将自身中宫固定化,可是无法动弹,面对外界危险,却总会捉襟见肘。”
“而我的风后,中宫就在我身,我在那,中宫就在那,所以我每处都可以挑拨空间。”
谢观应听得呆呆说不出话。
学习了这么多年的术数,结果学到了今天,居然还不如一个年轻人?
不,这绝对不是自己不如他人。
而是对方有一个风后奇门。
自己如果能学到风后奇门的话……
过了一会儿之后,谢观应突然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陆通有些意外,眉头微皱道:“谢观应,老子今天大发善心,没杀你,给你讲道理,你哭什么玩意?”
“能死在陆通手里,我也虽死无憾了。”
然而此时,谢观应却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有任何畏惧之色,反而目光狂热地看着陆通。
就在陆通感到十分意外的时候,谢观应突然跪伏在地,给自己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我苦研八卦术数数十年,可是今日遇到先生,这才发现自己过去数十年都白练了!今天,还请陆通先生收我入门墙,谢观应虽死无憾。”
陆通呆住了,他没想到谢观应会如此激动,甚至愿意拜入他门下。
而一旁的南宫仆射也呆住了,她同样被谢观应的举动所震惊。
就在陆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谢观应已经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师傅,受谢观应一拜,受谢观应一拜啊,师傅。”
陆通皱着眉头。
没有说话。
谢观应没有疯,求生的欲望也强,目的性也很大。
“师傅喊得真快,这声师傅是你配叫的么?”
“师傅,我知道我自己人品低劣,天资愚钝,以后如果可以侍奉师傅左右的话,一定实时不忘记修改身心,勤勉有加,也请师傅对我严加教导。”
“滚蛋,你这弄得我好像要收你为徒弟了一样。”
陆通冷笑一声。
“你要知道,刚刚的时候,您可是还要宰了我哦。”
听到这里,谢观应突然重重打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师傅,刚刚是徒弟的问题,是徒弟丧心病狂了,还请师傅原谅。”
“我和南宫师姐的赌斗完全就是一场误会,师傅您当是个屁放了就行。”
……
另外一边,此时此刻的广陵。
不得不说,失去了谢观应的离阳,就像一个被剥了壳的鸡蛋,脆弱无比。
自太安城遇到温临以来,这是第二次,被一个武林人士堵在门口。
小皇帝气的脸色通红,心中暗暗发誓:“俗话说得好,再一再二不再三!”
可是,接二连三的有一个人就敢来攻城,对他离阳未免也太过看不起了吧?
所以,这一日,小皇帝调来了离阳最后的精锐大军。
全部,精锐。
他们气势汹汹地朝着城门逼近,手中拿着锋利的武器,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决心。
这些士兵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士,他们身着厚重的盔甲,步伐整齐而有力。
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
小皇帝站在城墙之上,俯瞰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军队,心中充满了自信与骄傲。
他知道,这支军队代表着离阳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他的底气所在。
他坚信,只要有他们在,任何敌人都无法轻易攻破这座城池。
随着小皇帝的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紧密排列成方阵,盾牌相互连接,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