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要是换一个人,温临可能会大耳刮子打他。
可这事换了一个叫谢观应的。
那就……
不过,南宫仆射倒是没什么反应。
只是稍微撇了撇嘴,冷淡地道:“你是说我这种纯粹武夫在跻身陆地神仙之后,亲手杀掉身负气数之人就会被气数反伤?不好意思,当年龙虎山有个返朴归真的老道士,在我刚出江湖的时候,就被我宰了,到现在也没什么事。”
“一个小道士怎么跟我比?”
谢观应冷然一笑。
南宫仆射翻了一个白眼,道:“在我看来,当真没啥两样。”
谢观应哈哈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如何掉落境界!”
南宫仆射收敛原本略显随意的神情,正色道:“我不管这辈子谁应当顺应天命去镇压谁,又或者是谁该遵循天道去厌胜谁,也懒得管天下气运流转到了哪家哪户,这些事,我都不管。别说证道飞升,就是做不做得成人间地仙,我也不感兴趣。”
“难道我的真正目标,不应该只是杀了你吗,杀了你,就算要我命,也拿去,我的命就在这里,想要就来。”
谢观应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怒声说道:“你这个疯子!你比那你师傅两人还要不可理喻!”
听到这句话,南宫仆射缓缓转过头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柄陪伴着她度过无数岁月的春雷之上,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和那些已经逝去的美好时光。然后,她轻轻抚摸着春雷,喃喃自语道:“我,此生有刀相伴,足矣。”
然而,当提到她的师傅时,南宫仆射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至极,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她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谢观应,冷冷地说道:“就凭你也配提起我师傅,你算是什么东西?”
谢观应心中一惊,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一股滔天的杀气从南宫仆射身上散发出来。这股杀气如同汹涌的海浪一般,让他心生恐惧。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走,速度之快甚至超越了之前逃窜的速度,如同一道闪电般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原本站在谢观应脚下的那座山头瞬间被一道凌厉的刀气削平,化作一片废墟。这一幕让人惊叹不已,可见南宫仆射的实力何等强大。
然而,南宫仆射并没有立刻展开追杀。她静静地站在原地,再次抬头仰望着那异常低垂的云海。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慢慢地杀掉谢观应。她要尽情享受这场追杀的过程,感受那种掌控生死的快感。
她知道,这场追杀将是一场漫长的旅程,但她并不着急。
她要用手中的春雷,一点一点地摧毁谢观应的意志,让他在恐惧与绝望中挣扎。
…………
此时此刻。
在南宫仆射的后方。
一个身穿青衫,手持玉箫,身材瘦削,戴着一张人皮面具的男人就像鬼一般悄然出现。
他的脚步轻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刚刚的一幕,尽收他的眼底。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似乎能洞悉一切秘密。
他也知道,南宫仆射为了报仇,做了什么事情。
她的决心和勇气让他心生敬佩,但同时也为她感到担忧。
他深知仇恨会让人变得疯狂,而这种疯狂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然而,此刻的他并没有出手相助。
因为他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都有自己需要面对的挑战和困难。
他只是默默地观察着,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甚至于就连南宫的十九停刀法,也清清楚楚地落在他的眼里。
那刀光闪烁,犹如闪电般迅猛,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美感。
他看得出,这刀法已经超越了寻常人的境界,达到了一种近乎完美的境地。
但他也知道,这样的刀法虽然厉害,可一旦使出便再无退路。
所以,他决定在一旁默默守护着她。
如果她真的遇到了生命危险,那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
毕竟,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
就这样,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岳。
他的存在仿佛给人一种无形的安全感,让人不禁对他产生敬畏之情。
望着谢观应再次仓皇逃窜的身影,南宫仆射毫不犹豫地纵身飞起,如飞鸟般轻盈地追去。
与此同时,温临也毫不迟疑地携带着轩辕青锋一同跟随着冲向前方。
而那位神秘的青衫男子,则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他的步伐看似缓慢,但每一步都蕴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玄妙。
尽管始终处于最后面,然而每当南宫仆射即将追上谢观应时,这位青衫人总是能恰好赶到。
这一路追逐,无论是温临还是谢观应,甚至连南宫仆射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名男子的存在。
仿佛他如同幽灵一般,悄然无声地紧跟其后。
这一路来,谢观应与南宫仆射交手数次,然而每一次交锋,谢观应都会被南宫仆射一刀劈退,如此反复。最终,当他们来到一座石阵前时,谢观应已被劈了七八次。
谢观应站在石阵前,冷冷地盯着南宫仆射,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道:“乖女儿,你敢进这座石阵跟我打吗?”他的声音带着挑衅和不屑,仿佛在嘲笑南宫仆射的胆小。
面对谢观应的挑衅,南宫仆射毫不示弱,她冷然举起手中的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回应道:“有何不敢?”她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和果敢,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谢观应的挑战。
谢观应嘿嘿一笑,转身迅速冲入石阵之中。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石阵深处。与此同时,南宫仆射也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如同一颗流星般冲进了石阵。她的速度极快,几乎眨眼间便消失在了石阵之中。
此时,温华和轩辕青锋匆匆赶来,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观应和南宫仆射先后冲入石阵,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