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倘若祭司派来的人都并非是来刺探,而是要取人性命,那你岂不是。”
“那就更好了,一箭双雕,一下除了两个心腹大患,没了我,他的王位会更稳。”
他说的直白
一如棋局里的白子
只是分了个神的功夫秦艽就输了
商枝拍拍手
“你输了。”
“那你明知道这是局为何还要来。”
商枝撑着头像是思考,眼神却总在秦艽身上徘徊
看的她很不自在
“即便我不来,他也有办法让我掺和进来,只是地点不同罢了,我这弟弟自小捭阖之术便学的极好,连一道为我们授道解惑的夫子都说他是个奇才,况且”
他语调一转
“有你在...”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而是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春日多雨
秦艽撑着伞出来时没看到方才为首的侍卫
问了才知是方才的伤口有些深告假了
大殿之上
侍卫在众人的目光中抬来了一具具盖着白布尸首
祭司扫了眼随后快速挪开了眼
有些不耐烦的看向对面商陆
“我不过是去首领那喝杯酒就这样被少主不问缘由的架了过来,若少主当真是想要那第一名的玉佩何必大张旗鼓的寻些栽赃手段,我让给你便是,可否让我走了。”
商陆拉了拉衣领接过身旁人递过来的温酒
“我找祭司来并不是为了此事,今日要说之事事关重大,人还未到齐,祭司何必那般着急。”
祭司闻言冷哼
门口连带着吹起一阵风
旁边的几张白布被掀开了一道口子露出几人惨白的脸
刚刚坐上高台上的人眼神暗了几分
不由得攥紧了面前的杯子
商陆像是才看到一般看向面前的神色凝重的首领
“这是方才我殿中遇刺的刺客,怎么将人都抬到这来了,还是快些送去典狱司吧。”
侍卫应声又将那些人抬着了出去
秦艽撑着伞跟在侍卫身后
快要到大殿之中时便看到了门口吵闹的人群
那些人大多身着华服领着一名女子手中拿着一卷书纸
而为首之人的背影秦艽越看越觉得眼熟
“国主,臣要告祭司勾结明国临南王拐卖小女!”
男人一声怒吼连不远处的秦艽都听的一清二楚
随后身边的人也接二连三的开了口
统统都是状告祭司的
近侍小跑着出来将那些人手中的状纸一一收好又跑了进去
秦艽仔细看着男人身边的少女模样的人
这不是,齐氏?
她正欲上前
前面的侍卫却拦住了她
“秦小姐,请您先随我去偏殿,你还有大用处呢。”
里面传来摔碎杯盏的声音
齐氏与身旁的男人被领了进去
与之擦肩而过的是侍卫们抬出来的尸体
秦艽草草看了一眼,心中暗感不妙
侍卫见秦艽脸色不好,只能领着人继续走着
只是走着走着
脖颈抵上了一把短刃
“带我去能看到大殿的地方,否则我现在就解决了你。”
侍卫讪笑,像是丝毫不惧
“您就是现在抹了我的脖子,我也是不能带您进去的,没有人能破坏少主的计划,还请您以大局为重。”
秦艽握紧刀柄
反手将人敲晕放倒在了一旁的草丛里
环顾四周后跟上了方才抬尸体的侍卫身后
那些人将尸体送去了乱葬岗
白布掀开时秦艽这才看清,这竟都是商枝身边的侍卫
可她清楚记得方才她走时那些人还在门口守着商枝
她攥紧拳头
转身朝着大殿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殿内气氛微妙
齐氏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她这些年遭受的境遇
说着说着撩开裙摆露出脚踝上的刺青
齐大人看着自家女儿脚上的刺青,眼神直直看向旁边的祭司
彷佛要将人生吞活剥
“国主,我从未做过此事,还请您下旨彻查此事,我愿全权配合以证清白!”
祭司直直跪下
秦艽这才注意到
祭司身上的玉佩上沾着有些熟悉的符咒
定睛一看居然出自剑草山
“那祭司大人的意思便是我们拿我们的清白污蔑你吗?还是想拖延时间再想杀我一次灭口。”
齐氏说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颊滑落
齐大人怜惜女儿抬手就要拔剑
祭司也丝毫不惧,直直对上面前的莽夫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