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得而知了,秦二小姐风头无两,身手了得,即便是要杀我也是易如反掌吧。”
秦艽被他明显泼脏水的话术气到
“丁相此言可要慎重。”
丁相倒是不疾不徐喝了口桌上的茶
“听闻秦二小姐前些日子,与一南疆男子出双入对,亲密无间,没准是联手叛国也说不定。”
“咳咳!”
明帝轻咳一声
打断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
“丁相若实在不信,大可亲自派人去查,找到证据来一一对峙,断不可凭空想象自我臆断,空口白牙辱人清白。”
“我又怎么会知道像你这种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女人在想什么。”
秦艽直视着座位上的男人
她不曾记得见过这位丁丞相,更谈不上结怨,为何对方对她的敌意如此之大
说出来的话真的一句比一句难听
“丁相,你这夹杂的私人恩怨未免太重了些吧。”
高相连忙出言打断
谁知对方也是不给他一点面子
“那自然是比不上高相,毕竟你们曾经都快结亲了,我看方才贵公子眼睛都快粘在秦二小姐身上了,想来也是好事将近,所以我劝高相此事还是别插手了吧,避嫌。”
最后两个字咬的极重
把高相气的不轻
他说完眼神又转向秦艽
“我已经派人去查过婺水村了,全村无一幸免,连村落也被烧了个干净,又恰好被大雪埋了个彻底,也难怪你如此有恃无恐,但你到底是如何活下来的,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明帝再次清咳,这次咳的格外用力
旁边侍从还十分有眼色的给他添了茶水
“丁相这话说的,难道非要秦艽死在那婺水村才行?她好歹也为了明佑寻了药回来。”
“那倘若刺杀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呢,那所谓的药是真是假谁又能断定呢?”
明帝啧了一声
撑在桌子上没了陛下的威仪,似要好好同他分辩一番
“那证据呢?线索呢?你还真是张口就来,是朕太过惯着你了是吧?”
丁相终于闭上了他那张毒死人不偿命的嘴
眼神略带幽怨的扫了眼旁边的秦艽
“行了,明日南疆少主带着朝贡进京,此事暂且搁置,断不能让他人看了笑话。”
“既是南疆少主,那秦二小姐可要准时赴宴啊。”
临散前丁相状作好心的叮嘱道
秦艽并没回话,心中若有所思
走门时才终于忍不住的捂嘴咳嗽了起来“你倒是将你师傅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和他一样令人生厌。”
丁相出门前还不忘嘲讽一番
秦艽又连着咳了好几下
她说呢,未曾记得与这位丁相有何交集,原来是师父的烂债。
本来等在外面的高琛想要上前问候一番却被气的不轻的高相一把拉走了。
听闻南疆少主进京之时万人空巷,纷纷堵在城门口只为一睹那南疆少主的绝美容颜。
商陆坐在歩辇之上,百无聊赖的撑着头闭眼补觉
毕竟他昨晚想到今日便能与秦艽重逢登时兴奋不已,到后半夜也没睡着,此刻虽然周围十分吵嚷,也有些昏昏欲睡
今日的他一身暗紫色衣袍,发丝半挽,垂落的银丝随着主人的动作轻轻晃动
身上的腕链腰链以及各种银饰繁琐又精致,更衬的他贵不可言
但更为让人惊艳的便是那张精致的雌雄莫辨的脸,他褪去了所有的伪装,还原了最为真实的样貌
微微转动脖颈,上面的一颗红色小痣被衣领虚掩,若隐若现
忽然少女手中的丝帕随风飘起,稳稳盖在了商陆脸上
一股清香从丝帕上传来
商陆伸手揭下丝帕
回过头看向少女的方向,并顺手将丝帕丢了回去
少女对上那双湛蓝色的双眸一时间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