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
季文君一展愁容,霎时间眼神都亮了起来。
“文君也很高兴认识古公子!”
“对了,文君还要多谢古公子昨日赠送的那碗面食。”
“不用客气!”
月落慷慨地一挥手。
“既然我们是朋友了,那在下请季兄喝个茶去!”
茶肆里,月落听着季文君将自己的事情娓娓道来。
“我当年是举人出生,后被委派到蘅地任职县丞。”
“你们这里的县丞是干什么的?”
“辅佐县令,负责文书、仓库、户籍征税......”
“那你如今为何会沦落到为别人写书信为生?”
季文君长叹了一口气。
“此事说来话长。”
季文君三年前被朝廷委派来蘅地任职县丞,作为一个入初入官场的新人,他心中怀有雄心壮志,一心想建功立业,为蘅地的百姓谋福祉。但当他真正踏入官场,却不是他想象的那般简单。
他一开始负责文书一类的事务。在查理一宗偷盗案件时,他觉得案件里有疑点,遂找金县令复对,但却被金县令不耐烦地一把拒绝,根本不听他的陈词。
他不愿无辜的人受冤,便动用自己的职权,悄悄将与偷盗案件相关的人又审理了一遍,结果发现果然如他所料,那被告人是被诬陷的。
偷盗案里说一户姓叶的商人家里的一个工人,偷了家主价值一千两的古董花瓶,后来倒卖给当铺被捉住,随将那下人送到官府。可他看卷宗的时候发现,那位叶户商人家里的工人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他一直在做活,也有其他下人为他证明。
可在第二次审理的时候,那些为那位工人做证明的人全都改了口。最可气的是,那位工人的妻子最后却成了那叶姓商人的小妾。
他不忍无辜的人受诬陷,也不甘心就这样结案,但他品级低微,没有权利让金县令开案再审,但他便想到一个办法,那便是写折子向州知府陈情。谁知却被金县令发现,并将陈情的折子拦截下来。
之后金县令便找各种借口挑他的错误,向州知府上奏弹劾他。最后撤了他县丞一职,他无颜回家乡,就在蘅地摆起了为人写家信的摊位用以糊口。
季文君说完这些后,自嘲一笑。
“曾经有人告诉我,官场如战场,权利是一柄无形的刀,杀人不见血。以前我还不信,如今算是见识到了。”
“或许,我真的不适合那里。我没有办法和他们一样,更没有办法为了一己私欲去做违心的事。”
“不是你不适合,而是他们不配在那个位置。”
旁桌一道声音想起,出声的人一身墨衣,清冷贵气,正抬眼看着他。
而后那人目光移向他一旁的古公子。
“过来。”
古公子乖乖过去,坐在那清冷公子身旁。
清冷公子抚上古公子的腰,轻轻揉捏,语含温柔。
“还酸么?”
“诶哟!你轻点儿。”
古公子被捏得扭动腰肢,娇声悄骂着那清冷公子,清冷公子也不恼,仍满目柔情地看着古公子。
这在外人眼中来看,活似一副打情骂俏的情人,可这两人分明就是俩个男人。
其实是这样的,昨天月落下棋输给楚子歌后,便被楚子歌拦腰抱着去了房间,月落不干,结果挣扎中不小心闪到了腰。
季文君看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问道:
“请问......你是?”
“胡汉三。”
“古......古公子他......?”
“古公子?”
楚子歌眼神示问。
月落小声朝他道:
“你抢了我的化名,我只能另起一个了。”
“她是我的夫人——胡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