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颜书被他突然这么神来一句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如幻不喜欢我?”
宋颜书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有情况!
“如幻是谁?”
她刻意放低声音,探问。
“如幻你都不识……她可是......是本太子中……意的女子?”
太子这时已经醉得吐词不清了,不知是醉的一脸娇红,还是因为提到了如幻这个人。
大八卦啊!宋颜书愈发来了精神,配合着太子的话。
“哦,如幻啊,我识得、我识得。”
继续循循善诱。
“那如幻姑娘现今在何处呀?”
“她在......”
太子话没说完,就一头趴在了石桌上。
宋颜书正竖着耳朵听着,结果听了两个字就没了声音,再一看太子已经趴在石桌上打着呼噜了。
她拿手戳了戳太子的头,没有反应,心想她这哥哥怎么比她一个女子的酒量还小。被激起来的八卦心哪有那么容易消下去,她想到平日里楚子歌和太子哥俩好,兴许知道这个大八卦,继而转头询问楚子歌。
“诶,你知晓如幻是谁吗?”
楚子歌摇头表示不知。
宋颜书无语望天,话说一半留一半,最折磨人了,她今晚肯定要睡着觉不了。而事实证明这晚的宋颜书睡得跟猪一样,全然忘了稍后要发生的事情,而且是最重要的事。
既然睡不着,那就举杯望明月,对酒当歌。吩咐四宝伺候太子去歇息后,宋颜书突然来了兴致,她拉着楚子歌陪她爬梯子到屋顶望明月去了。望明月当然要在站在高处望才有感觉,坐在屋顶望着大而圆的冬日盈月,她突生了些思乡情绪。那个时空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月亮?会不会也有人在屋顶饮酒赏月?这样想着便又灌完了一壶梨花酿。
此刻,宋颜书觉得自己有点头晕,还眼花,因为她发现头顶的月亮一会儿有两个,一会儿又是三个。她拍拍脸,知道自己是酒意上来了,这才恍然楚子歌说的不假,这梨花酿的后劲的确很足,因为她都有些坐不稳了。突然,感觉脸上有几点冰凉,一模,欣喜地发现原来是下雪了。
她傻呵呵地笑着。
“真是应了那句台词,叫什么来着……?”
宋颜书挠着脑袋使劲回想,而后眼睛一亮,一拍手道:
“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哈哈!”
“咦?你这么也变成了两个……三个……”
宋颜书盯着坐在旁边的楚子歌,指着他让他不要动。
见楚子歌还是在动,她兀地双手捧住他的脸。
“哈,这下不动了!”
宋颜书还从未这么静距离地看过楚子歌,她发现他的皮肤好白,好滑啊。
呃?为什么会觉得滑?她不知道。此刻的她已经头脑不清醒了,当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双手正摸在楚子歌的脸上还不肯放下,以她从前最不耻方式......吃豆腐,还对着人家一味地嘿嘿傻笑。
楚子歌看着近在迟尺笑靥如花的宋颜书,他亦从未这样静距离地看过她。许是喝了酒,在月色的照映下,白雪的衬托下,她双颊呈现出淡淡的潮红,明亮的眼里闪耀着晨露般朦胧的光华。
他们就这样面对面地相对着,她的脸在慢慢靠近……嫣红的唇在慢慢靠近……他的心突如惊雷炸响般震得他全身不能动弹。
是不能动?还是不想动?
终于在他内心翻腾不休时,她的唇轻擦过他的薄唇……嘴角……然后靠在了他的肩上,呼吸平稳。
宋颜书不知道她此刻的动作给楚子歌的内心带来了怎样的一番挣扎。而她想的则是,这东西怎么这么滑,咬一口不知道口感怎么样?然后就咬上去了,只是还没咬到就睡意袭来,一头倒在了楚子歌的肩上。
宋颜书在第二天醒来后,只觉得头痛欲裂,早忘了在屋顶看雪看月亮看星星那一段,因为毋庸置疑—她喝断片儿了。
年关也就在她吃吃喝喝和文房四宝外加太子烤烤火,打打扑克牌,搓搓麻将中度过了。事后,她问宋岑业如幻是谁?这丫死活不说,还拿兄长辈分压她。好吧,宋颜书也只能收起她的好奇八卦心。
不过让她奇怪是楚子歌,这孩子不知道怎么了,几次邀请他来怡和宫玩牌,他都婉言推辞了。更奇怪的是,宋颜书有一次在宫里遇到他,他分明看见了她,她刚想过去和他打招呼,他却像是没看见她一样绕道往另一边走了。
宋颜书将此事和太子说了,宋岑业则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她道:
“一定是你哪里的得罪他了。”
宋颜书回想,没有啊,自己何时得罪过他?她想来想去,最后很有经验地总结道:这孩子准是青春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