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在芦花村长大的农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般局势。
自己被人打了不说,人家还主动找上门告诉你就我打的,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势。
让郭长安心里愤怒之余又感到一阵深深的畏惧。
郭瑶在你一旁听得是怒不可遏,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主动上门承认是自己打了人。
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
“你凭什么打我爸?你们这种行为跟流氓有什么区别。”
她虽气愤,可自己一个弱女子面对这群满脸阴沉的壮汉又丝毫没有办法。
只能发出无能的质问。
“凭什么?”
段志文哈哈大笑。
似乎对于郭瑶能问出这样的话而感到不可思议。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说话的理,
这个傻姑娘居然还问他凭什么打人?
能凭什么呢?
不就是凭自己有权有势,这还需要回答嘛!
段文志没有搭理眼含泪水的郭瑶,来到病床前,上下扫视了一圈郭长安那打着石膏的腿。
“出于好意,我决定来看看你伤的怎样?
再来嘛,就是确定你们家的想法。
是拿着两万块钱把土地的租赁权让出来,
还是一分钱都拿不到继续待在医院里。”
越说,他嘴角的流露出的笑意更甚,继而又道,
“郭长安,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老是冥顽不灵呢!
你大可以拿着一笔补偿费去做点别的事情,干嘛非要撅着一股劲跟我作对?”
郭长安怒瞪着他,气的心口上下剧烈起伏,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不服气吗?
那你可以去告我啊!
去镇里,要不去市里也行。
没关系,只要你能赢,我主动认输,哈哈哈.......”
段志文笑的张狂。
不过,对他来说,欺负一个没什么能力的普通农民还真是没什么成就感。
可被郭长安三番五次的强硬拒绝后,他心里那埋藏的戾气也实在掩盖不住了。
妈的,在沪上总公司那边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已经够憋屈的了,
现在好不容易外放到偏远山区,难道还要被一个当地的农民欺负?
郭瑶见自己父亲被气得浑身颤抖,上前一把拉开段志文,对着李江就怒喝道:
“李江,我不管这个人是干嘛的,要是你现在不把他带走的话,等阳子哥回来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一听到林阳的名字,李江就忍不住的打了哆嗦。
他之前在林阳手上可没少挨揍,心里一直对他存有畏惧。
一想到那狠人打他时的模样,不由缩了缩脖子。
但当眼睛撇到跟他们一起来的那个精瘦汉子身上时,似乎陡然间就有了底气。
他腰板一挺,不屑地轻哼道,
“哼,你还指望着那个小子来救你吗?
别说我现在可全是占着理呢,就算我不讲理,他来了又能把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