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锦书来赵云衿屋里想要喊她起床,却发现她的眼神清清亮亮的,早就醒了。
“小姐,好不容易到了休沐的日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锦书关心道。
“我已经睡够了。”赵云衿说着便坐起身来,向锦书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现在是辰时了。”锦书来到赵云衿床边候着,问道,“小姐可要起身梳洗?”
赵云衿“嗯”了一声,说道:“给我拿一套深色的胡服吧,耐脏。”
锦书一听赵云衿的要求便笑起来,问道:“小姐,难道你今日出城是要去玩泥巴?”
赵云衿听了扑哧一笑,嗔道:“亏你想得出。”
锦书本就没把自己的玩笑话当真,她掩嘴笑了笑,随后从衣橱里找出一套黑色的胡服给赵云衿看:“喏,这一套最耐脏了。”
赵云衿抬眼瞧了瞧,觉得这套胡服黑得十分纯粹,就算说它是夜行衣也不为过。
她忍不住质疑道:“我的审美居然是这样的?”
“啊?”锦书没听懂,问道,“小姐,你说什么美?”
“哎呀,那不重要。”赵云衿摆摆手,岔开了话题,“这个颜色太深了,有没有褐色的?”
锦书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有的,我去找找看。”
没过多久,锦书便托着一套褐色的胡服回到赵云衿的面前,问道:“小姐,这套怎么样?”
赵云衿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就它了。”
两刻钟过后,赵云衿便已梳洗妥当,吃过朝食,可以出门了。
此时,明枳进屋来帮着锦书撤下桌上的碗碟,她见到赵云衿正斜靠在榻上悠闲地看书,便问道:“小姐,你今日不是要出门吗?”
赵云衿抬眼看向明枳,答道:“是啊。”
“那,你怎么还在看书呢?”明枳不解地看着赵云衿手中的书卷。
赵云衿看了一眼屋角的铜漏,答道:“因为还没到时候。”
“没到时候?”明枳疑惑道,“小姐你可是约了人?”
赵云衿笑了笑,含糊地答道:“算是吧。”
赵云衿那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明枳愈发摸不着头脑,她有些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看不透这个同她一起长大的小姐了。
就在这一问一答之间,锦书和明枳已将桌面收拾干净了,她们一人端起一个托盘正要往外走,就听见赵云衿说道:“收拾好了就回房歇着吧,我这里没什么事儿了。”
“好。”二人一同应下,很快便端着托盘出去了。
眼见锦书和明枳都走了,赵云衿便低下头,继续看起手中的诗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