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移话题,问起了白安城,“他到底干过什么,你别是糊弄人家的。”
“我难道还骗你。”余安邦瞬间不高兴了,“别看白安城人模狗样的,其实一肚子坏水,咱们以后都离他远一些,省得被他污染了。”
余安邦趁机抹黑。
周小满啼笑皆非。
“还污染呢,人家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
“怎么没有……”
余安邦就把仓库着火的事简略跟她说了。
周小满听完,只觉得不可思议。
“应该不会吧,他看上去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余安邦趁机道,“咱们家以后绝对不跟他来往。反正,你跟那个舒珍珍关系也差。”
“嗯,我知道了。”周小满点头。
余安邦暗暗松了口气。
这把火,放得也不是不好。
最起码,在他媳妇心中,白安城跟宵小画上了等号。
这以后,他也不担心了。
当然,这种不能宣之于口的担心,他是不会承认的。
被周小满两口子念叨的白安城,此刻胸腔里点了几百响的炮竹,马上就要炸掉了。
“你舅舅到底是怎
么回事,我们一早就说好的,要公平竞争,让他别搞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他不肯听。现在好了,人家直接用水淹了他的仓库。他倒好,还有脸跑到我这边来抱怨,还嚷嚷着要找余安邦算账,我都替他脸红。”
“什么叫做我舅舅,”舒珍珍听得皱眉,“我舅舅不就是你舅舅吗,这话也就在我面前说说算了,真被舅舅听到了,人家估计会有想法。”
“你别转移话题,”白安城气狠了,压根不好糊弄,疾言厉色就道,“有些话,看在亲戚的面上,我没好说得太直白。你明天走一趟,跟他说清楚。他的忙,我帮不上。还有,以后我的事,让他别插手。”
“你什么意思,”舒珍珍也来了脾气,“是觉得舅舅多管闲事了?!你也不想想,当初你出来,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是谁帮着你忙里忙外的。现在你发达了,就过河拆桥。还嫌舅舅使手段,你的人品,也高不到哪里去。”
“你简直无理取闹。”白安城气得脑仁疼,“我们就事论事,你不要扯些有的没的。”
“我也就事论事。”舒珍珍气道,“我只知道,从头到尾,都是我跟舅舅一家人全心全意帮你。
你清高,脏活不愿意干,舅舅就帮你干,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仓库烧了就烧了,他有证据吗,他难道还能闹到公安局去抓你?!成王败寇,自己技不如人,怪不得别人。”
“你以为,为了达到目的,就能不择手段胡作非为?!”白安城气得桌子一拍,“难怪我妈说,你们舒家人没有道德底线。放火还是小事,万一起大火,烧死了人,你们负得起责?是要坐牢的,愚蠢。”
“咣当”一声响,白安城直接将病床旁小桌子上的东西,扫在了地上。
网兜里的桃子李子之类的水果,滚得到处都是。
舒珍珍吓懵了。
这是这两年来,白安城头一次朝她发这么大的火。
还当着她的面摔东西。
她还怀着孕呢。
舒珍珍捂着肚子,越想越委屈。
她这么辛辛苦苦是为了谁,他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说他们舒家人不择手段。
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你,”她气得声音都在哆嗦,“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滚就滚。”白安城也在气头上,“我还是那句话,我的事,我自己做。我不要你们舒家人插手。你舅舅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去,别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