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舒珍珍一副被戳中痛处的样子，白安城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你要是还要脸，就别提出这种非分的要求。”

舒珍珍出离愤怒了，她气得眼前发黑，口不择言就道：“要说不要脸，谁有你不要脸，惦记有夫之妇。”

“你乱说什么？什么惦记有夫之妇？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白安城的脸顿时黑了。

“我说错了吗。”舒珍珍气过之后，冷静了下来，“我要是说的不对，你这么气急败坏做什么。”

“我劝你嘴巴放干净点，别以为你是女同志，我就不会对你动手。”白安城拳头握得紧紧的，眼睛都在喷火。

白安城越气，舒珍珍就越觉得痛快。

她浅浅一笑，不急不缓就道：“还不肯承认。你不就是惦记周小满吗。也是，人家长得漂亮，又是我们学校的大学生，确实值得你惦记。为了她，你还愿意照顾人家男人那边的亲戚，叫余卫国吧，可真够痴情的。”

“别这么看着我，我早就调查清楚了。人家余卫国在你们厂上班，没少仗你的势。还有他家女人，不过是个临时工，享受的待遇比正式员工也差不了多少。”

“有时候想想，

也替你挺心酸的。你这么帮人家，人家可半点不知情。他们家又生了个儿子，都一岁多了。可见夫妻俩感情好。周小满男人长得还不错，听说赚钱又厉害，我要是她，也看不上你。”

“你闭嘴。”白安城再也听不下去了，大声呵斥道，“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成为h大的大学生的，满肚子鸡鸣狗盗。难怪这四年来在学校成绩不咋地，就你这些心思，成绩能好才怪。”

“要是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分一半放到学习上，哪里到今天这地步。还妄想w市的研究院，我看你趁早洗洗睡吧。”

舒珍珍气得眼前金星直冒，哆嗦着手指着白安城要骂，嗓子却像是被堵住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安城压根不理她，转身就走。

出了办公室，他依旧觉得脑仁疼。

他被气狠了。

曾经对周小满动过心思这件事，是他隐藏在心底最深的秘密，被自己未来的妻子这么当面挑破，他又羞又气又恼。当然，更多的，是对未来生活的无力感。

他以后就要跟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了。只一想想，他就觉得不寒而栗。

白安城哆嗦着手，从胸前的口袋里摸

出烟来，熟练地点上，熟悉的焦油味在肺部走了一圈，又吐出来，冰凉的四肢才稍微有些温度。

“白科长，好巧啊。原来你也在这儿。”男人惊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白安城循声抬头，就看到余卫国笑眯眯地朝自己走了过来。

不自觉的，舒珍珍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起。

白安城暗骂一声晦气，烦躁地转身就要走，被余卫国拉住了。

“白科长，你别走啊，我正好有事要找你。”余卫国挤出满脸笑，从兜里去摸烟。

“有什么事？”白安城不耐烦地停下脚步。

余卫国嘿嘿干笑两声，将一根烟递给白安城，见后者推开也不恼，继续笑呵呵道：“还是上回那件事。我家女人听了我的话，在厂里表现很好，应该是有转正的机会，是吧？上回您——”

“这事不归我管，你问我也没用。”白安城更烦躁了。

余卫国看着他的脸色，心里暗骂道有什么了不起王八蛋，面上却半点不显，赔着笑道：“王科长那边我去问过了，他说让我问问您的意见。”

“我没意见。”白安城没有耐心了，提脚就走。

“等一下，白科长。”余卫国咬牙，追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