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些慌了。
他虽然没有特别大的地方要用钱,可每年往两老那边送的钱就不少。
还有小妹那边,侄女侄儿学业上的开销,也几乎是被他承包了。
他三两个月没有收入不成问题,可要是一年半载都是这种状况,那就麻烦了。
一方面,是坐吃山空绝对不行。另一方面么,时间久了,这市场上,就没有他舒有志的份了。
他所有的下线,都会被别人吃掉。
那他就彻底被踢出这个圈子了。
他如何不急。
他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最好的办法,是直接去找余安邦。
可
想想余安邦那副得瑟的样子,要他拉下脸去找他,他做不出来。
再一个就是找周家了。
周六子那边肯定是没戏。
周家其他人吧,他又实在搭不上话。
舒有志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过几天,就瘦了一大圈。
偏偏他媳妇,家里的大小事全都不管,只知道伸手管他要钱。
这一回,又是要几百块补贴娘家兄弟。
因为生意上不顺利,舒有志难得地发了火。
杨巧也不是什么善茬,借着机会就大闹特闹一通。
两口子在家里比赛似的打砸东西。
厨房里能砸的,都被砸了个干净,客厅里的电视机也差点没保住。
两口子闹得凶,最后惊动了舒家两老。
舒有志原本就觉得自己已经让父母失望了,哪里敢让他们知道真实原因,只说自己心中有气,受不了杨巧这个媳妇了。
两老无奈在中间调停,杨巧则是收拾东西回了娘家,并扬言说,除非舒有志亲自登门道歉,她才考虑回来。
闹了一场,舒有志家乱糟糟的。
还是舒珍珍主动说要帮忙收拾。
等所有人都走了,舒珍珍这才问起舅舅。
“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舅舅你平时脾气很
好的。”
舒有志原本是不想将自己的糟心事告诉侄女的,可一想到这些日子的憋屈,又忍不住倾诉起来。
舒珍珍听说这中间有余安邦掺和,就沉默了。
上辈子,余安邦也有这等本事。只需稍稍出手,就能让她们舒家鸡犬不宁。
难道,这个时候,他在省城的关系,就已经这么厉害了?
余安邦与她们舒家的人正面对上,比上辈子整整提前了好几年。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最后的结局,依旧会像上辈子一样,舒家是那个彻头彻尾的输家?
舒珍珍一百个不乐意。
她沉默了许久,终是打起精神,问舒有志:“舅舅,除了那邓家,咱们就没有别的渠道拿货了吗?大不了价钱上再给高一点,先把这个难关度过去。”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舒有志苦笑,“我该找的人都找了,人家似乎早就知道我是得罪了人,谁都不肯搭把手。上个月那些订了货的,都得了消息,一个个上门要我赔偿违约金。舅舅这些日子,光应付下线的人,就已经焦头烂额了,也没有精力再去重新找人。而且,到底是不能摆在台面上的事情,不好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