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珍珍发生了什么,周小满自然不得而知,便是知道了,也只会乐呵呵看热闹。
她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
实验室先前的方案出了大问题。
之前得出的数据全部要作废,他们连夜重新改了方案,又调整了好几次实验条件,彻底投入了疯狂模式。
除了十分重要的专业课,她能翘的课,都翘了。整天都泡在实验室,邵东海更夸张,几乎没有回过家。
周小满要不是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她也想睡在实验室里。
偏偏在这种昏天地暗的忙碌当中,余安邦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这几天,他又接到了一个大工程。
一旦谈下来了,利润相当可观。可糟糕的是,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就被刚刚进城的余卫国捅了大娄子,余安邦早出晚归,赔笑脸送礼,就是为了给他擦屁股。
一向好脾气的余秀莲,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气得在家里跳脚大骂。
周小满自己都忙不过来,压根没有心思去管自家男人的事。
这天傍晚,好不容易提前回家,就看到余秀莲坐在堂屋里抱着余闹闹抹眼泪,小宝在一旁劝着什么。
周小满一惊,放下东西,顾不得洗手,伸手接过小胖子
,就问余秀莲。
“妈,家里出事了?”
“小满,”余秀莲飞快地将眼泪擦干,“这可怎么得了,今天下午房东过来了,说是要咱们赶紧搬出去,最多三天内,他们就又来收房子。”
“房东?收房子?”周小满以为自己听错了,“人家到底怎么说的,你把事情再说一遍。”
原来,下午有一个中年女人自称是房子的主人,找到余秀莲说,他们的房子不租了,要收回去。让余秀莲一家三天内就搬走,要是不搬就直接赶出去,他们这个半月的房租都不要了。
“安邦难道没有跟他们签租房合同?”周小满有些奇怪。
在上辈子,经常也有房东突然收房子的事,可那也是要合同到期。又或者,人家房东宁愿赔钱,也要把房子收回去,一般都是急着卖房的。
这个年代,应该不存在卖房的说法。
“咱们这个时候去哪里找房子,人生地不熟的,安安又不在家。要不,要不去找找六子。六子门路广,说不定他有办法。”余秀莲抹干了泪,突然想起周六子来。
周小满苦笑:“六子跟安邦一起出去的,这两天肯定找不到人。我大哥那头,倒是能找着人,不过
,他也不一定有办法,妈,你先别急,我再想想办法。”
周小满安慰完余秀莲,又把两个孩子安顿好,摸着黑,去了隔壁邻居家。
她想过去打听打听房东的事。
隔壁王婶子得知她的来意,顿时也有些义愤填膺。
“你们家租的,是老欧家的房子。老欧倒是个老好人。就是他那个媳妇,是个心眼比针孔都小的女人。我估计是这房子又有人要租,她能拿更多的钱。妹子,你先别着急,我帮你去问问,看看她们家到底出什么幺蛾子。你说老欧父子俩都是老实人,家里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奸滑的女人。”
王婶子是个热心肠的女人,安慰了周小满几句,就打发了自家男人去老欧家。
“他们两口子都是吃商品粮的,去年他们单位分了房子,一家三口就搬到单位的房子里去了。倒是他儿子,好像是要准备参加高考,也在那小房子里挤着,不知道她图什么,就为了这点租房钱。要是我们家孩子能住得宽敞住得好,花点钱算什么……”
王婶子絮絮叨叨,将房东老欧家的底掀给了周小满。
周小满在王家坐了一阵,心里有数了,这才起了身。
回去之后,免不
了又要安慰余秀莲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