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
她挣扎着要出来。
余安邦却觉得有意思,抱得更紧了,嘴上还道:“不放手,一辈子都不放手。”
酒气混杂着天热的汗味,周小满差点被熏晕过去。
臭男人。
她用手肘往后一捅,余安邦吃痛,也就松了手。
即便如此,他的嘴巴还不停歇。
“小满,你放心,我以后肯定赚大钱,给你住大房子。
也买小轿车,四个轮子的那种。到时候,带上妈跟儿子们,咱们在队上绕几圈。羡慕死他们。看谁还说你嫁个二流子……”
余安邦歇一会儿喊一会儿,在他口中,两口子已经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
周小满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豪言壮语喊完,他又开始喊头痛。
一会儿要周小满给他倒水喝,一会儿要脱衣服,一会儿又说热,要周小满给他打扇,折腾的不行。
一直到晚上九点,才沉沉睡过去。
周小满想叫他起来洗澡,人却睡得跟头死猪似的,怎么打都打不醒。
周小满索性带着被子,抱上两个儿子,去余秀莲屋里睡了。
第二天早上,余安邦的酒彻底醒了。他隐约记得昨天晚上折腾的事,心虚得不行。
一早上,净跟在周小满屁股后头献殷勤。
周小满眼风都不带扫一下,收拾好两个儿子,就去了学校。
余安邦自然是一路献殷勤,跟着去了学校,将人安顿好,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来。
学校的马老师不禁打趣周小满:“你们两口子感情真好。我家那位,就是刚结婚那会儿,都没有这样的态度。你呀就是个有福的。女人
劳累一辈子,图个什么,就是图个日子舒坦。你现在儿子听话懂事,男人也体贴,顶顶舒服。”
周小满笑笑,点头应是。
她再怎么跟余安邦置气,在外人面前,还是会维护他的颜面的。
见马老师还要继续这个话题,周小满忙问:“期末试卷的题目,您想好了没有,要是定好了,咱们就去刻试卷?”
这个时候的试卷,全都是用油纸刻印。偏偏向阳小学还没有工具,得去公社里借。
“我回头再改改,大概都准备的差不多了。”马老师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周小满松了一口气。
等上课铃响,她拜托办公室没课的老师帮她看管余闹闹,就拿着课本去教室了。
忙活完一天回家,就见余安邦正哼着歌在院子里择辣椒。
“你回来了,怎么不等我去接你,我记得还要晚一点才下课。”
“今天最后一节改上劳动课,我就先回来了。”
余安邦接过她怀里的孩子,对大牛道:“你小子今天又送婶婶回来。去,屋里有水果糖,跟小宝一起去吃。”
大牛放下站栏,欢呼一声,跟小宝就往屋里冲。
“你今天心情很好?”周小满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