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可能。”余安邦想也没想,直接否认。
“那不就结了,”尤钱摸了摸脑袋,“那你就装作不知道好了。你媳妇变好了,这是好事。你还要谢谢你大舅哥呢,人家为了你们两口子,可下了血本了。”
余安邦没说话。
尤钱见状,突然嘿嘿笑了起来。他站起来,坐到余安邦身旁,用肩膀推了推他。
“诶,你该不会是太喜欢你媳妇,所以,心里不舒坦吧?那你也太钻牛角尖了,这样的好事,你师父我,想还轮不上……”
太喜欢你媳妇——
尤钱后面的话,余安邦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脑子里只回荡着这么一句话。
他太喜欢周小满了?
怎么可能!
结婚是被他妈强逼着,他压根不乐意。婚后几个月,两人相处得也不愉快,再加上中间夹了个小宝,夫妻感情几乎可以用淡漠来形容。
现在,他竟然会太喜欢她了?
呵呵,师父这老光棍,什么都不懂,就会乱说。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周小满那样的泼妇,不可能。
可他眼前却不自觉浮现出周小满来。
她的笑,她的巧手,她的聪明,她的机灵,她的善良——
打住。
余安邦狠狠地晃动着脑袋,强制自己不去想她。
一定是师父弄错了
。
糟老头子,坏的很。
他待不下去了,也不管尤钱还在说话,提脚就往外走。
尤钱看着他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嗤笑一声,暗暗摇头。
死小子,还嘴硬呢,等着吧,以后有的是苦吃。
余安邦回到家,余家其余人也起来了。
周小满在锅里蒸了红薯,打发小宝去上学,就拿了锄头铲子之类的农具开始干活。
她们先要把后院那条路的杂草清一清。
一家人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才勉强把草皮刨干净。
余安邦就挑着担子去了山口。
那里的黄土够多,他要挖了回来,填平路。
见周小满也跟了上来,他下意识就道:“你就别去了,土重,而且——”
正说着,脑子里忽然闪过尤钱说的话,他顿时就收了音。
周小满没发现他的异样,只道:“没事,我先挖土,要是挑不动,就少挑一点,再说,不是还有你么。”
不是还有你——
余安邦莫名就高兴起来了。他翘着嘴唇,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夫妻两个到了山脚边,寻了没有草木的地方,就开始挖土了。
不得不说,挖土也不是轻松的活计。
周小满干了半小时,手掌心不出意外又起泡了。
她叉腰休息的空挡,就瞧见自己侧方的余安
邦正卖力地挥着锄头。
汗水顺着男人的鬓角往下滑,给他原本就英俊的侧脸平添几分阳刚。因为用力,肱二头肌与肩胛骨都微微鼓起,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