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记糕点铺。
周二娘给沈宁倒了盏茶:“张尚月进了大牢,赵德山离开平县前说是把这铺子卖了,卖给谁也不知道。半个月这里就有伙计进进出出的,但门都关得很紧,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生意。”
“结果昨日一开张,把我和老潘给整懵了,竟然也是个糕点铺。”周二娘道,“虽说我对我家老潘的手艺是信得过的,可这好不容易走了赵德山,以为我们可以一统平县的糕点天下,哪知道又来了一家。”
一旁的潘盛道:“我昨日悄悄地找人去看了,这铺子卖的糕点不多,远不如我这铺子的,但这铺子卖秋梨膏,还有什么枇杷膏。”
周二娘有些意外:“卖秋梨膏?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
潘盛有些不好意思:“我原本想说了,回来被其他事一打岔,就给忘了。”
“潘掌柜。”沈宁道,“能否劳烦你去对面铺子买些秋梨膏和枇杷膏过来?”
“没问题。”潘盛去了,很快就回来了,“开业三天,前二十名来铺子买秋梨膏的免费,铺子里火爆得很。”
他把两个罐子放到桌子上:“黑色的是秋梨膏,白色瓶子的是枇杷膏。”
沈宁打开秋梨膏,味道浓郁清甜,再品尝一番也确实不错。但比不上她做的,因为她还在秋梨膏里放了些别的药材,这算是独门秘方,只有她和嬷嬷知道。
这也算是防着别人偷师而留一手。
沈宁没有做枇杷膏,但她尝了一番后也不得不说,这枇杷膏做得不赖。
做生意嘛,有竞争无可厚非。
但为了让自己有生意做,就断了别人的财路,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周二娘是相信沈宁人品的,她低声道:“这些破玩意,会不会是对面东家做的?”
她指着那几瓶次品秋梨膏。
“你见过对面的东家吗?”沈宁问道。
潘盛和周二娘同时摇头。
潘盛道:“管事的是刘掌柜,是邻县的,我和他也是打过几次交代,这人你说坏吧也不至于多坏,但你说好吧也好不到哪里去。”
周二娘丢了个白眼给他:“说了等于没说。”
潘盛道:“他这人反正就是脸皮厚,为了做生意可以用些下作手段,然后等要用到你的时候,又可以笑着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你。”
这种人就是利益为先。
“能做这秋梨膏的,肯定是平县的人。”沈宁道,能做出如此相近的口味,定然是品尝过不少。
单从账本上来看,沈宁并未看到这两个月有大批量的秋梨膏采购,也就是说都是零散着买的。既然对方都知道开铺子抢生意,肯定是讲究利益的。
如果非平县之人,但是这时间成本和路费就不少,不划算。
“二娘,有个事要劳烦你。”沈宁低语道,“你帮我盯一盯,看夜深人静后有没有人来掌柜的。”
周二娘颔首:“你放心,这事我肯定给你办好了。”
养生铺子这两日就先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