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斌知道了周文泰的身世,就不停地在骂他是野种,甚至还辱骂了已故的周夫人。
周文泰无法忍受,两人就起了争执。
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陆斌还有好几个人。在陆斌的指使下,他们把周文泰绑了,身上的钱财都给搜刮走了,又把周文泰丢到了赵万顺家里。
沈宁眯了眯眼睛,这陆斌就是欠收拾。
她低声对沈珩耳语几句:“明日你到了书院就这么说……”
沈珩点头。
翌日,沈珩进书院时看到陆斌坐在桌子上,等着那些弱小的同窗给他银子,所谓的保护费。
唐一远手里只有一枚铜钱,给陆斌的时候还被他嘲笑。
“你那哑巴姐姐不是要嫁人了吗?聘金彩礼没有给吗?就交这么点保护费。”
唐一远没说话,转身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陆斌见被无视,一脚把面前的桌子踹倒:“老子和你说话呢,耳朵聋了还是哑了?我看你们全家都是哑巴。”
唐一远牢记爹娘的话,在书院里不要和别人起冲突,尤其是陆斌,他们是穷人家的孩子,无权无势斗不过陆斌的。
只要自己能忍住,陆斌气过了这事也就算了。
“也是,你阿姐就是个哑巴,能嫁出去已经很不错了,聘金也不过是意思意思。”
陆斌上前一把揪住唐一远的头发就要把人往桌子上摁,但被人阻止了。
是一直跟在陆斌身后的瘦削男孩,和陆斌算是远房表兄弟,唤做高阳。
“斌哥,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高阳道,“我家和他家也算是邻居。”
原本已经打算上前阻止陆斌了,但看到高阳出面了,他就止住了脚步。
“行,算这窝囊废运气好。”陆斌转身又看到了沈珩,他现在是不敢再欺负沈珩了,瞪了他一眼就走。
“陆斌。”沈珩叫住他,“你见到周文泰了吗?”
陆斌一怔,转而道:“没有啊,你不是和他一向同进同出的吗?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奇怪了,也没说不来啊。”沈珩故意道,“该不会是被人抓走了吧?那要报官去。”
一听要报官,陆斌急了,父亲和姑姑可是再三交代过这段时间在书院里不可惹事。
他登时道:“许是他自己贪玩跑哪里去了也不一定,你再等等说不定就出现了。”
沈珩盯着他:“周文泰没来书院,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然没有。”陆斌梗着脖子道。
好不容易熬到书院放学,陆斌急急忙忙就往外冲,敢去了赵万顺家。
然而一进赵万顺家,后脖子一痛,陆斌就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手脚都被绑住,嘴巴里塞着一块臭布,就和昨日周文泰被绑时一模一样。
陆斌挣扎着,就在这时,门外有影子飘了过去,惊得陆斌一身汗。
四周又忽然安静下来。
陆斌那口吊着的气又松了下来,猛然有人叩了叩窗户,他倏然往窗户的方向看去。
但窗户那除了投射在窗纱上的月光外,再无其他。
陆斌舔了舔嘴唇,心口狂跳。
这时,忽然有只手印出现在了镂空的窗纱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