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多看看书，稳一点。”

沈珩到底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之前又没有正儿八经的在书院读过书，说不紧张那肯定是骗人的。

“温书要紧。”霍翎道，“你阿姐也会这么说的。”

沈珩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考第一的话，阿姐会有多高兴。

就这一打岔，热水被霍翎接过去了他也没有反应过来。

等在书桌前坐下看书，沈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好像被套路了？

沈宁喝过果子酒的缘故，觉得浑身都热得很，她翻身的时候忍不住扯了扯衣襟，露出精致的锁骨。

霍翎放好热水回来，一眼就看到她这锁骨，眼神就好像被锁住了一样，无法挪开。

许久后，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转头的同时，把被子一下盖过去。

结果把沈宁的脑袋也给盖住了。

沈宁一下扒拉走被子，倏然坐直了身体，瞪着霍翎：“你是想闷死我吗？”

霍翎转头看着她，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有？

结果前一句还说想闷死她，后一句又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小脑袋，还有气鼓鼓的样子，让霍翎想到了以前看到过的松鼠。

就是比松鼠还要可爱。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霍翎问道。

沈宁闪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知道啊，我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沈宁沈大佬啊。”

霍翎失笑，又问她：“你哪里人？来自哪里？”

“我来自哪里啊？”沈宁深思片刻后道，“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可爱又聪明，他们……”

霍翎：“？？？”

蓝精灵？这是个什么物种？

狐狸精，兔子精，甚至是各种花精灵，那些野史怪记里都是有记载的。

可饶是他博闻强识，也没有听过看过什么蓝精灵啊。

沈宁又连着唱了两遍后，倒头就睡，怎么喊也喊不醒了。

霍翎就这样在床边守着她到天明。

翌日，吕嬷嬷煮了醒酒茶，借了板车和沈珩一起，把家里的秋梨膏推到铺子里。

沈宁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她伸着懒腰走出屋子，朝霍翎打了个招呼：“早啊。”

“嗯。”霍翎还在制作假账本，“郭飞一早就来了，想问问你该不会赖账吧？”

沈宁手一顿，神色怪异：“我昨晚上没把郭飞怎么样吧？”

“你想把他怎么样？”

“那肯定是不想啊，就算我真的兽性大发，那不是家里还有你吗？”沈宁说得理直气壮，没注意到霍翎微勾的唇角。

“我答应借二十两银子给他，给他开个陶瓷铺的，我入四成的股。”沈宁伸出五个手指头。

霍翎：这酒到底是醒了没有？

郭飞很快就又来了，看得出来他对这件事很上心，也很想借着这事做出点成绩，让大家看看他不是窝囊的上门女婿，

霍翎按照沈宁的意思起草了两份协议，解释了一番后郭飞表示没有意见，除了一条。

“这铺子开在青州府，会不会租金太贵？”郭飞倒是去过青州府两次，热闹是比平县热闹多了。

“你做的这生意，你觉得平县的百姓们会买，还是青州府的百姓们？”沈宁道，“你不是说要破釜沉舟地撸起袖子干吗？这就是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