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中的毒太深,等了一炷香依旧没有半点苏醒的意思。
“我用内力给他祛毒。”霍翎扶起沈珩,双手放在他的后背,缓缓注入内力。
而同时沈宁也在继续给沈珩施针。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周家小厮惊慌失措的声音:“沈姑娘在吗?”
“何事?进来说话。”沈宁在施银针,没手去开门。
周家小厮寻声奔过来:“沈姑娘,我家少爷出事了,还请您去我们府上一趟。”
“你家少爷怎么了?”
“昏迷不醒。”周家小厮看到沈珩也昏迷着,连声道,“就和沈珩少爷一样,昨晚上睡着后就这样躺着叫不醒。”
显然两个人中的同一种毒,他们从昨日到分开后……
是那解暑茶有问题!
就在这时,沈珩忽然“呕”的一声,一侧头吐出了黑色的血出来,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气息虚弱:“阿姐,我这是怎么了?”
霍翎身上有伤,刚刚用了内力此刻脸色有些发白,如果再去给周文泰内力驱毒怕是身体吃不消。
何况昨日喝解暑茶的学子不少,霍翎不可能给每个中毒人都做内力驱毒。
“三郎,你帮我照顾一下阿珩,我去下医馆。”沈宁已经来不及解释了,迅速往外跑,吩咐那个小厮去把周文泰抬到医馆去。
沈宁才到医馆,就发现已经来了不少病人,都是昨日来她那个铺子喝过解暑茶的学子!
“沈大夫,你快来看看我儿子怎么了?他迷迷糊糊的。”
“还有我儿子,他一直睡一直睡,我怎么也叫不醒他。”
医馆里每个人都忙得起飞,沈宁恨不得伸出三头六臂。
“乌藤草。”沈宁道,“乌藤草可解此毒,把乌藤草捣碎,加些蒲公英,给病人喝下。”
“好。”
“姓沈的呢?给我滚出来!”陆炳良话落,两个家丁抬着也昏迷不醒的陆斌走了进来。
沈宁忙得飞起,回头看了一眼陆炳良,又继续为病人扎针:“先放下来,我这里好了就过来。”
“现在就给我滚过来!”陆炳良怒斥,“我儿子昏迷到现在,这些人的性命有我儿子金贵吗?再不过来我把你这医馆给拆了!”
“闭嘴!”沈宁在忙的时候还被人打扰就格外烦躁,她稳住手腕,手起针落地扎针。
陆炳良其实一早就带着陆斌去回春堂了,可回春堂的大夫看过,喂了药,扎了针,也放了血,能用的办法都用了,自己宝贝儿子就是没有醒。
惊慌失措之下,陆炳良听说不少昏迷的学子都去了仁心医馆,而且一些症状轻都治好了。
陆炳良这才急急忙忙地带着儿子来了仁心医馆,哪知道沈宁不给救治,这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从一个懂武的家丁腰间抽出长刀,对着沈宁的后背就刺去。
医馆里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
然而沈宁后背依旧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在那刀尖就要碰到后背时,沈宁忽然一个侧身,随即一个反手用手肘把刀飞了出去。
刀“咚”的一声砸在了陆炳良的脚背上,他“嗷”地捂着脚痛喊。
沈宁把最后一根针扎好后起身道:“我正在处理病患,没有说处理一半就不管的道理。”
“在我眼里都是病患,只有病情紧急程度,却没有病人高低贵贱。”
陆炳良觉得她说的话都是胡扯:“我看你根本就是记恨我,故意不给我儿子治病,故意……”
他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沈宁已经在蹲在了陆斌身边进行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