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学子们不停地喊着,甚至有激动的要冲进马车里去拉人了。
沈夏莲战战兢兢的下来,还没开口说话就是一副委屈至极又梨花带雨的模样。
听得质问后她道:“我是买过紫叶汤,是我自己睡眠不好买来自己喝的,我从未用这紫叶汤干过坏事。”
“这账本记录上你买的紫叶汤可是够用两个月的,如今一个月过去了,你剩下一个月的量呢?”姚正直道,“你若是能拿得出来,也说明我们是冤枉你了。”
“我……我……”沈夏莲回头看了一眼马车,“我也不知道剩下的我给放到哪里去了,许是塞到角落,又想是被我当垃圾丢了。”
“丢了?我看你根本就是投毒,给投到了养身馆的凉茶里!”
急匆匆赶来的杨氏听了这些话才知道今日闹的这么大阵仗的集体中毒事件,竟然和自己女儿有关!
“抓了她!把她抓去县衙,要给个说法!”
“对,要毒死这么多人,沉塘!或者杖毙!”
沈夏莲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严重了,而马车里的沈冬雪缩着身体都不敢出来了。
眼看学子们就要冲过去拉人,杨氏连忙拦在他们跟前:“这件事你们凭什么就认为是我女儿做的?就因为她买了紫叶吗?你们亲眼看见她投毒了吗?”
沈夏莲缩在杨氏身后,哭得那叫一个委屈:“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们要相信我。我只是买了,可这紫叶去哪了我也不知道,我妹妹也要过一点,可她要的不多……”
“把你妹妹也喊过来!”又学子大声喊道。
可沈冬雪哪里敢下去,就缩在马车里。
又几个学子气不过,掀开车帘直接就把沈冬雪给拽了出来。
当人在愤怒极限的时候,哪里还管什么男女大防。
沈冬雪踉跄着跌在地上,满脸的畏惧,身体发抖。
“妹妹,你快和他们说,你买的紫叶是给自己和县令大人安睡的,什么下毒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沈夏莲连忙劝道。
然而这话一出,却是无形之中在告诉大家:这件事就是沈冬雪干的!她就是借着要给县令安睡,故意拿走了我的紫叶!
而沈冬雪坐在地上,除了说“不是我,不是我”之外,其他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啊我想起来了,昨日养生馆的吕嬷嬷去井边打水,她也在!她也故意和嬷嬷说了几句话。”
有个学子的阿娘大声喊道:“当时嬷嬷还问她,说你家都不住在这附近,你来这井边做什么。”
“肯定就是她干的!她和沈大夫有仇,不是她还能是谁?”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学子们绑着她说要去县衙,杨氏在后面一路追着,还说什么沈冬雪是曹县令的通房,要大家想想后果。
这话无异于有是把沈冬雪推入深渊。
怎么的,县令的通房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人了?
县令的通房就是免死金牌了?
于是,顶着鸡窝头的沈冬雪被押到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