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站在沈宁面前,甚至隐隐都要比她高了。
“阿姐,我要科举我要做官,而且要做大官。”
沈宁定定地看着他。
沈珩又道:“只有我足够强大了,才有能力去保护自己和家人,别人如果想伤害我们,也得想想能不能承担起后果。”
如果他或者是唐家强大,在平县至少和陆家比肩或者是县令的亲戚,那春苗就算心里再不甘也只得受着,哪里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绑人威胁。
其实沈宁很赞同弟弟说的,人不会因为哭诉、绑架,而割舍权益,却会因为权势和力量,主动退让,甚至是甘愿臣服。
“我相信你做得到。”沈宁拍了拍沈珩的肩膀,“新科状元,早点休息。干翻那个什么首辅,指日可待。”
沈珩有些腼腆的笑,随后又有些苦涩:“现在朝廷贪墨成风,争权夺利,而百姓们也是民怨沸腾,我难以接受这样的朝廷。”
想要报效朝廷,想要为民办事,但遇到这样的朝廷,太难了。
“阿珩,如果你不认可或者是无法迎合某一种标准,那就只能先迎合对方或者明哲保身,等你到了某个位置,你才能变成制定新规则的人。”
沈珩定定地看着沈宁,心口因为沈宁说的这番话而澎湃汹涌。
而屋子里的某人,耳聪目明,一点风吹草动就醒了。
沈宁起身的时候,霍翎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又一次把姐弟二人的对话听在耳朵里。
甚至心口再一次因为她的话而发热,而沸腾。
他问过她,这些有道理的话都是怎么说出来的。
沈宁当时笑着道:“无他,毒鸡汤喝多了。”
所以,在沈宁的那个世界里,喝的都是毒鸡汤吗?
不知道好不好喝。
-
这日,沈宁去给曹县令复诊,在院子里遇到了曹夫人扇沈冬雪耳光的一幕。
沈宁站在原地,抬头看向天空。
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
沈冬雪被打得猪头一样跪在地上,愣是半句不是都不敢说。
曹夫人冷声道:“你以为你做了通房就了不起?我告诉你,在这县衙后院是我说了算,我想让你死,你就活不过今晚!”
她扫了沈宁一眼,径直回了已经院子。
沈冬雪气得不行,站起来含糊不清地质问沈宁:“你刚刚为什么不帮我?”
沈宁弹了弹耳朵:“奇怪了,这年头猪也会说话了?”
沈冬雪:“……”
曹县令这段时日都有好好吃药和扎针,腹痛再没出现过,看沈宁的表情都好了不少。
沈宁收起银针:“曹大人,今日是最后一次复诊了,按照我的注意事项来,以后复发的可能性不太大。”
曹县令装模作样地问沈宁要多少诊金,听得沈宁说不要诊金,又问她想要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