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皱眉,莫非是今夜包扎伤口的时候伤到了?
按理说不至于啊,这些伤口都已经在长肉了,不至于还会疼。
她给霍翎翻了个身,发现是侧腰腹的伤口裂开了。
沈宁皱眉:“这伤口昨日都还好的,现在怎么又裂开了?”她叹了口气,“你这睡觉的姿势不行。”
她只得轻手轻脚地拿来煤油灯,再次给霍翎包扎伤口起来。
“你记得睡觉的时候微微侧一下,别一直固定这个位置。”
“男人的腰可是很重要的,关系着你下半辈子的那个福气,关系着你娘子下半辈子的那个福气。”
“其他坏了我还能治一治,这腰坏了多半就是治不好。”
沈宁调侃着,没注意到男人的视线落在她头顶。
灭了煤油灯,屋子里沉浸在黑暗中。
布帘外的姑娘又一次美美地睡了过去,布帘里的男子指腹摩挲着,似是想要把指腹上的血渍抹去。
翌日一早,沈珩想去书院前把霍翎拉到自己屋子里,意外得知霍翎的伤口又复发了。
“早不复发晚不复发,偏偏说要去我屋子就复发,这伤口怎的还安了开关,想复发就复发?”
霍翎没说话,但脸色有些苍白。
吕嬷嬷把粥和鸡蛋端了进来:“阿弥陀佛,谁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他还能有手指自己掐出血不成?”
“哼,谁知道呢。”
“你阿姐说是睡觉姿势不对,又伤着了。”
“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睡觉都睡不好。”
吃了早饭,沈珩就穿着新衣裳背着嬷嬷新缝制的书包上去学去了。
“我送你去。”
沈宁今日原本就打算去看看书院门口巷子适合不适合摆摊,昨日只是有这个想法。
在门口,一个学子左顾右盼,看到沈珩来招手:“沈珩,沈珩!”
“周文泰?”沈珩意外,狐疑地看着他,“你在这是为了等我?”
“是,我……我……”
周文泰神色踌躇,看到沈珩后面冒出来的沈宁,不利索的嘴皮子索性哑火了。
沈宁凝眉看着他:“皮又痒了?”
“没有,绝对没有!”周文泰下意识站得笔直,“皮不痒,骨头不痒,人更不痒!”
周文泰挠挠后脑勺:“那个,你吃早饭了吗?”
“吃了。”
“今日心情怎么样?”
“不错?”
“你……成亲了吗?”
沈宁眯了眯眼,把沈珩护在身后:“周文泰,你到底想干嘛?”
周文泰一跺脚,转身进了书院。
说不出口,还是说不出口。
沈宁神色复杂,再三吩咐沈珩:“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