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脸有些发黑。
这次才是姚正直亲笔写的文书,她今日进书房原本想自己写,可看到桌子上有一张文书了,她偷个懒就把模仿姚正直的笔迹把沈珩的名字补了上去,所以才能这么快就把文书写好拿出来了。
之前的文书,都是她替姚正直这个懒死的夫君写的,没想到今日因为自己偷懒却闹出这么个事。
姚夫人有些过意不去,冷着脸道:“我夫君昨日伤着了手,不方便写字,今日这文书是我替他写的,盖了他的私印。”
“怎么,有意见?还是陆副院长觉得我写得不够资格?谁也没有规定文书必须是要院长亲自写的吧?”
“这有私印还不够,怎么的,非得让姚正直站在你面前,当着你的面一字一句地写给你才做数?你这么牛逼,怎么不做院长啊?”
陆炳良被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曹县令挺着肚子上前:“嫂……姚夫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现在和我说误会,前面怎么没误会?做不了清官,少做搞事情的贪官。”姚夫人看着沈宁被欺负成这样就来气,毕竟是因为她的疏忽造成的。
“看看你的肚子,是吃了多少冤枉案才成这样的。”姚夫人道,“真以为天高皇帝远,就没办法把你怎么样了?”
曹县令一惊,这是要写信告状的节奏啊。
他顿时态度大转变,反而踹了陆炳良一脚:“怎么回事?我这么信任你,你就是这么坑我的?事情没查清楚就先定罪。”
陆斌急忙道:“姑父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明明就是这小贱人……”
曹县令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姚夫人道:“这文书就是我夫君给的,沈珩可以给入学。不过也说好了,若是下个月考试,没有前三的话,还是得退学。”
前三对沈珩来说完全不是事。
在场的人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反转成这样,尤其是陆炳良。
沈宁道:“陆副院长,请吧。”
“请什么?”陆炳良明知故问。
沈宁冷笑两声,走到陆炳良面前,一抬脚就把他给踹河里去了。
“这不是你说的吗?我要是冤枉的话,你就沉塘给我看。”
陆炳良在水里扑通着:“救命啊,我……我不会游泳啊。”
“脑子这么脏,是该在水里好好洗一洗。”姚夫人冷冷地道。
她这一开口了,谁还敢下去救人?只得都站在河边被迫欣赏一出逗狗戏。
不过沈宁也没打算淹死陆炳良,眼看她就要沉下去了才让捕快下去把人捞上来。
“今日文书一事我已经证明清白了,还有一事我也要自证清白。”沈宁的视线在越聚越多的百姓们身上扫过。
来的这么多人,省得她找人再广而告之了。
“陆副院长口口声声说我不知廉耻,他儿子一口一个娼妇见着,人活着得争一口气。”
沈宁眯了眯眼:“那就找个经验老到的嬷嬷或者稳婆,为我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