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被推入河里,冒泡两下就没了声音,也不见没有任何挣扎。
陆炳良走到河边,面露得意,已经想好去大哥大嫂面前领什么奖了。
“好了,她既然已经认罪伏法,就散了吧。”县令恬不知耻地道,“在本县令的带领下,平县是一片祥和,一片歌舞升平,一片……”
“啊!”站在河边的陆炳良忽然发出猪叫声,原来他的脚踝被一双湿漉漉的手抓住。
这双手自然是沈宁的,她一落水就挣脱了绳子,游到了河边。
还没等陆炳良反应过来,扣住他脚踝的手用力一拉,陆炳良就倒到了水里。
下一刻,陆斌也被拉下了水。
父子二人在水里扑通着拼命喊救命,二人都想活命,你踩着我的头想浮出水面,我拖着你的脚想拿你当垫背。
而沈宁一直淡定地用挣脱下来的绳子去绑住陆斌的双脚。
同时她也没打算放过陆炳良,手就摁着他的肩膀不准他漂浮起来。
陆炳良就是想挣脱也没有力气,只能任由摆布。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下去救人。”县太爷连忙让捕快下去把人捞上来。
“水鬼,是不是水鬼来索命了?”有人惊慌地道。
陆炳良不会凫水,如果不是捕快下来得快,只怕真的就死在水底了。
陆斌爬上河岸瘫在地上,缓了一会才哆嗦着道:“是有水鬼,他抓着我的腿拼命地往水里拉,我……我根本就挣扎不掉!”
“水鬼还说,你快回来把我的思念带回来,水鬼还冲我笑,这根本就是索命的笑。”陆斌越说越觉得可怕。
陆炳良父子二人被救上了岸,沈宁却还在水里没出来。
有人道:“那姑娘会不会真的是冤枉的?所以才死就化作了水鬼?”
“阿姐!阿姐!”沈珩站在河边大喊,没见到沈宁的身影他慌得不行,他对着陆炳良凄厉地喊道,“你们都对我阿姐做了什么?”
他身体发软,站都站不稳了:“你们凭什么把我阿姐沉塘!文书就是院长大人给的,我阿姐没有造假!”
他又对围观的百姓们恳求道:“你们谁会凫水,求求你们下去救救我阿姐。”
有个年青小伙子下意识想要下去,但被捕快一个眼神又硬生生阻止了脚步。
沈珩一咬牙,自己奔到河边想要下河,脚才进了水,就听到耳边一声怒斥。
“你不会凫水下来做什么,不要命了?”沈宁浮出了水面,露出了脑袋。
“阿姐,你没事!”沈珩又惊又喜。
而其他人是又惊又怒。
沈宁迅速朝着河边游去爬上了岸,沈珩立刻解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着。
她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脸和颈子上,明明在笑,可怎么看都有几分瘆人。
“陆副院长,刚水鬼可让我问候你了,濒临溺亡的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再体验一次?”沈宁直直地盯着陆炳良。
那冷漠嘲讽又凉凉的语气,仿佛她就是水里爬出来的水鬼,因为冤屈找人索命纠缠不休。
陆炳良到底是个大畜生,稍微有些定力,看到沈宁完好无损上岸,虽然惊讶倒不至于恐慌。
但是陆斌这个小畜生就没那么大的定力了,加上在水里的恐惧还萦绕心头,又听得她这么说,已经双手合十求饶了。
“女鬼娘娘,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