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们是不是可以拿回沈家自己的产业了?”沈珩有些激动。
沈宁摇头。
“为什么?堂伯母不是立了字据说归还给我们吗?”沈珩疑惑。
“字据只能约束有道德的人,她没道德依旧会耍赖的。而且今日这一招用过,她不会再上当了。”
沈珩有些失落。
沈宁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慢慢来。明日我们要去书院,你再去温习会书。”
“嗯。”
沈宁进屋,男人正好望过来,一下就被他幽深的目光吸进去了。
他脸上依旧苍白的没有什么血色,眉眼如水墨晕染,鼻梁如山峦挺拔,隐没在余晖中似是笼了一层雾气,深邃莫测,无法捉摸。
沈宁指尖摸了摸鼻子。
这一个男人长得比她还漂亮,是不是过分了点?
“戏听了?好听吗?”沈宁克制着收回视线,心想美色误人啊。
“尚可。”霍翎声音还有些沙哑,却格外的好听。
他身上还穿着破旧还留着暗红色血渍的衣服,沈宁总觉得实在是可惜了这张脸。
她上前,用手指丈量着他的肩宽、腰身……
他袖子都是破的,胳膊没有布料挡着。沈宁丈量的时候,指尖轻轻触碰到他的肌肤,有种难言的酥麻。
霍翎抬头,面前的姑娘头发有些凌乱,这模样有点像他以前养的那只橘猫,每次一头凌乱的时候把脑袋凑过来,就想让他抚摸。
但霍翎知道这就是个假象,就凭她从昨日这嫁人到今日这事,走一步把人家后面可能会做的事都给预判了,又岂会是个柔顺之人?
“你这身材做一身布料的要花不是银子。”沈宁摸着下巴,“你身上这料子太贵了我不舍得。”
“粗衣粗布能接受吗?”
“死里逃生的人,自然是能。”
“没想到你倒是个豁达的人。”
“再不豁达,可能又得死。”
沈宁在旁边的本子上记着:“你用的药,吃的饭,还有这次要去做衣裳的花销我都记着。等你好的再赚钱还我,或者是让你家里人送来也可以。”
霍翎道:“那你可能不敢收。”
“为何?金子太沉的话我可以找我弟搭把手。”
霍翎直直的看着她:“冥币。”
额……
那这银子也不是非要不可。
身负重伤,家人俱灭,看来是有什么血海深仇。
沈宁蹙眉,她是喜欢美色但更怕麻烦,万一这男人的追杀者势力庞大,她岂不是自找麻烦?
霍翎似乎猜到沈宁心里所想:“他们不会追来的,都以为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