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

“不，皇上，你不能废了姐姐。”

海兰一听废后吓得站起来求告皇帝。

“海兰，你别劝他。”

皇帝不过说了一句废后，未曾下旨，如懿却连一句皇上都不肯称呼了。

如懿心里自觉，皇帝陌生极了，皇帝却不是这样想的，皇帝只觉得忍够了，实在是忍够了。

皇帝手指如懿，几乎要戳到了如懿的眼珠上。

“你不可以这样和朕说话，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忤逆朕！”

如懿迎上皇帝的怒意。

“你要废了我，你还觉得我是在忤逆你。

既然要废了我，那我何须对你遵从？

我遵从你多年，早累了，倦了。不想遵从了。”

如懿斜了卫嬿婉一眼。

“你的心智早被奸佞之人蛊惑。”

如懿意有所指皇帝看的明白。皇帝也看卫嬿婉一眼。

“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你与人苟且生下孽障还敢说一句朕被奸佞蛊惑，那你与凌云彻算什么？”

皇帝几乎咆哮了起来。

皇帝心里是有几分期许的，期许如懿辩驳一句，反驳一句，如懿没有。如懿似是失望的侧头。

“罢了，我倦了，这个皇后我当的倦了。”

委屈，如懿满腹的委屈，她理解不了年少情深的皇帝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么不信任她。

从前种种袒护，都没了，没了袒护，皇帝也不是他爱的那个皇帝了。

如懿丝毫不想，十三阿哥的事情，她压根没给过皇帝一句解释。

如懿想凭借昔日情分皇帝不会怀疑她，没有想昔日的情分早被她糟蹋的不剩几分。

皇帝听见如懿这些话，自然是怒火越发旺盛。

“你倦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倦了？你当皇后，莫说你当皇后，你从嫁给朕开始，你做过了什么事情？”

“潜邸时，内务是孝贤皇后打理，你只需要陪着朕，端着一个宠妾的姿态高傲的活着罢了。

“入宫成了娴妃，你又做了什么？朕许你打理内务，你呢？

你一次次的陷入各种麻烦，不是朕保着你，你早不知在冷宫死了多少次了。”

“至于你成为皇后，你是皇后啊。

可你所有的内务都是丢给了愉妃和纯贵妃打理，这些年，你除了与妃嫔们争宠，你做过了什么皇后应该做的事情？”

皇帝不提往事便罢，提起往事，皇帝心里都难受。

如懿那么不堪，那么蠢，那么无能，可皇帝都忍了，一件件替如懿做了，转头如懿说她倦了，累了。

如懿哪里来的资格说她累了倦了。

“朕问你一句，今日宫中花销多少。你知道吗？”

如懿瞠目结舌，皇帝怎么问她这种问题。这从来不是她需要关心的问题。

如懿的哑口让皇帝知晓如懿理亏。

皇帝再次逼问如懿。

“说啊，皇后，你说啊。你知道今日宫中花销多少吗？”

如懿眼里冷意减少，含着一丝委屈。理直气壮道：

“我不知道。”

“但是你娶我入府时，你说过我不需要去做这些，你说过你会一生一世护着我。

你现在又拿这些话来问我？

来说我做的不合格。”

“我看你是在为你的变心找借口罢了。”

皇帝眼中充血，皇帝实在不知道如懿是怎么问出了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