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已，大夫说你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治不好，但如果好好调理也死不了。过几日屠蒙就要离开，你可愿留在府里。”

“当然，我也不是要把你留下当什么人质，你如果有什么喜欢的营生，比如读书大了当个教书先生，或者学算盘到时候当个掌柜的，又或者学功夫，都可以。”

“反正你是自由身，我答应屠蒙要照顾你，但是未来的路你可以自己选。”

屠蒙看着南歌明明小小一个人，坐在那里却很是有威严的样子，不由的对她生了些钦佩。

周已看了眼屠蒙，眼中除了有些难舍外并没有多少震惊，显然是对方早就知道了。

“回小姐的话，小人家之前是开茶馆的，结果出了天灾除了小人兄弟两人什么都没剩下，现在哥哥也没了，小人这条命得以活下来全靠小姐的善心，小人没别的出息，就想着到时候做个账房先生。”

“到时候如果小姐用的着小人，小人愿意为小姐效劳。”周已说的条理清晰，一听就是个上过学堂的人，想来出事之前家里也还是殷实的。

南歌看了眼屠蒙，见他没说话，想着这两人怕是早就商量过了，便点头吩咐旁边的魏二婶，“二娘先记着，等到了合适的机会给他找个师傅带着，到时候如果他还愿意跟着我，就给他安排个营生。”

接着她回头看向周已，眼中的神色已经变了，不像刚才那么平淡，“但是，如果你决定了要为我所用，就要做到从一而终，我人小但是同样眼里不容沙子，做决定之前你可要想明白了。”

周已看了眼屠蒙，又看着她很肯定的点头，“但凭小姐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