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的一段时间，家里都没有出现过笑声，有时候更是安静的可怕。

姜瑜像是忽然变了个人，笑起来那么明媚耀眼的姑娘啊，她的笑容却像是被封印在了过去的时光里。

此刻林瑜青忽然看着她笑，内心悲伤的情绪忽然就无处躲藏，席卷了她身上的每个角落。

她走过去抱住她，感受着她肩膀在轻微的抽搐着，平日里那么坚强的人，现在却脆弱的不像样。

天已经完全黑了，月光洒进来，落在餐厅里，柔和无比。

姜瑜抬头看着家中的每个角落，明明关于林山青的所有东西她都好好地保存着，可是她在这个家里，却好像越来越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

她不敢猜测，也许他已经投胎转世，早已将她们完全忘却。

也许以后就连她的梦中，他都不会来了。

她的情绪被浓烈的悲伤拉扯着，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只能缓缓闭上眼，回想着他的样子，幻想着他只是短暂的离开了。

他以前一出任务就是很多天，她都已经习惯了。

只是这一次的时间格外长，归期未定而已。

客厅里安静的不像样，她可以听见怀抱里的林瑜青的呼吸声。

她在强忍着哭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她忽然心疼不已。

一遍遍回忆着过去，强撑着的，何止她一个。

她轻轻拍了拍林瑜青的肩膀，等到她的呼吸终于平稳了，才缓缓将她放开。

她知道，她被迫着提前长大，已经足够辛苦。

林瑜青刚刚哭过，眼睛红的不像样，情绪还深陷在其中无法自拔。

姜瑜用指腹轻轻覆上她的眼角，将她眼角的泪滴擦净，动作温柔的不像样。

林瑜青刚想开口安慰，却只见她看着窗外，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缥缈如烟一般。

“岁岁啊，你说人有下一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