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为了讨她欢喜，还在洞口种上了有香味的小花。”吉尔吉怀念道，“随着精神状态逐渐好转，那个女人，在哥哥出门狩猎的时候，也偶尔和我说上两句话。”

“后来，我们以前的族人又重新出现在驻地附近，不过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似乎在躲避你们以及那些鸟类。你们……不是鸟族吧？”吉尔吉直直盯着程七七，面色狠戾，双眼通红的质问。

“小鬼，想什么呢？你在这里，能找到一只鸟族吗？”皮格斯倒是没被它装出的凶狠吓到，略带怜惜的搂着吉尔吉瘦削的肩，用力晃了一晃，“再说，你哭的双眼通红，在那里对着巫医

大人说狠话，也太没眼力见儿了。”

“就是，我们是野猪的啊，巫医大人是神族，我们这里是鸟类就只有它们啦。”小石头指了指头上，岩石上卧着的五小只，“不过它们是这几天才被巫医大人放出来的，以前都是关在圈里。”

“唧唧叽！”【你才在圈里关着。】

“唧唧唧唧。”【你全家都在圈里关着。】

两只开起骂阵助威，剩下的三只，拍打着半长不短的翅膀，直接从石头上跳下来，对着小石头的屁股，就开始发动攻击。

黑历史被揭，它们要用武力捍卫自身的尊严。

“哎呦！哎呦！”

“唧唧唧唧！

一时间，篝火旁又是一阵“鸟”飞“猪”跳。

“我们不是鸟族，不过如果要说我们这里，还真有一只鸟族兽人的无冕之王在养伤，如果你能指认的话，我倒是可以保护你的安全。”程七七表情认真，完全没有因为吉尔吉年纪尚小，而有丝毫慢待之心。

“我、我不能。”吉尔吉低头，爪子敲打地面，“我们穿山甲一族，大多是通过嗅觉来认知外界，听哥哥说，我们要到幻化成人形时，视力才会有大幅度提升。”

“而且，当时，我只是洞内远远的看到那些鸟，只是模糊的一团，没有闻到味道，我确定不了。

”他因为着急，又不停打起嗝儿来。

“你别着急，慢慢说。”程七七将蜂蜜水递了过去，她大致判断出，穿山甲兄弟应该曾经救过娜娜，“你说你的族人又回来了？可我们进山洞的时候，外面洞穴没有兽人存在过的痕迹啊。”

“他们没有回迁！”吉尔吉气愤的说道：“自从浅滩部落的神树折断后，我们就失去了神树的庇护，如果时间长了，大家都会变成流浪兽一样的存在，渐渐的，就会丧失语言能力，再然后，连神识也会退化，最后，往往就会变成野兽一样的存在。”

“当然，一般还没到那样糟糕的情况，就已经被野兽吞噬了。尤其是穿山甲这种吃得多，又没什么用处的种族。”尔吉尔说的很是平淡，似乎族群的生死与他毫不相干，或者说，他也已经看淡他自己的生死。

“所以，他们很着急找到新的部落、新的神树进行依附，只是将近一个月的流浪生涯，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接纳他们的部落，可是对方阵营也开出了条件。”吉尔吉稚嫩的声音中，满是悲愤。

“他们要求我们的族人，找到一个从盖亚部落逃跑的雌性，无论那个雌性是生是死，都要交还给他们，据说，那名雌性很显眼，她穿着的兽皮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