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态依然轻盈,动作依然灵敏,身体很好,精神也很好。
张鸣曦把饭馆的事交给白露。
他除了三餐时间在饭馆忙碌,其余时间都在陪白竹。
早晚拉着他散步,有空就带他去河边走走。
一有空就趴在肚子上,隔着肚皮去戳孩子,和小孩子打架玩。
小孩子像是能感知到他爹在逗他,在肚子里手舞足蹈,把肚皮顶得这里鼓起一个包,那里鼓起一个包。
张鸣曦稀奇得很,大呼小叫的,连忙伸手去戳。
白竹见他父子俩玩得不亦乐乎,忍不住抿唇笑,不但不制止,反倒帮着张鸣曦捉包。
小孩子还没出生就享受了很多快乐的亲子时光。
白竹行动越来越吃力,每天一手扶腰,一手托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家里事不管不问,更不过问饭馆里的事,专心等着抱养。
因为坐牛车颠簸,不舒服,今年过年他们没回去,姨父和娘把家里的牲口托付给三叔,俩人来镇上过年的。
胡秋月见白竹要抱养了,过完年没有回去,整天陪着他,等孩子来了好伺候月子。
随着抱养的日子越来越近,孩子的口粮问题提上议程。
张鸣曦的意思是吃羊奶。
反正姨父养的山羊多的很,总有羊生产,羊奶不愁。
胡秋月坚决不同意。
俗话说的好,爷奶疼的头生子,爹娘疼的断肠儿。
意思很明了,爷奶疼老大,爹娘疼幺儿。
这好不容易抱养来的头胎,胡秋月宝贝得不得了。虽不至于像张鸣曦一样每天摸几百遍,但热情的目光要留恋几百次。
她坚持要请奶娘。
她的原话是:“这抱养的头胎,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都是宝贝。羊奶性热,小孩子吃了容易上火,请个奶娘来喂奶。让我孙子也吃口人奶。现在不比过去,又不是请不起,干什么要虐待我乖孙?”
好吧,不请奶娘就是虐待她乖孙了!
白竹是小爹,虽然是抱养的,自然最爱他。
他觉得娘说得有道理,自己已经愧对孩子了,再让他吃羊奶,如果孩子上火,爱生病,更是让人心疼,他也想请奶娘。
但他家的大事一向是张鸣曦做主,白竹无条件服从。
这不是小事,是关乎孩子的大事,白竹眼巴巴的望着张鸣曦,语气商量中带着坚定:“鸣曦,听娘的,请个奶娘吧。”
胡秋月连忙帮腔道:“是啊,请个奶娘来专门奶孩子,我伺候小竹,多好。要是喂羊奶,我要喂孩子,还要管小竹,万一没照顾好,留下什么毛病,岂不是得不偿失?”
何须多说,只这一句话就成功的劝到了张鸣曦。
孩子和白竹都是他的心肝宝贝,一个都不能受罪!
他马上同意,点头道:“好,听你们的,就请个奶娘。娘,你好好伺候小竹,千万不能留下什么毛病,一点点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