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月笑嘻嘻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心痒痒地早就想去了吧!”
“可不是吗?晚上可能回得晚点,我待会儿顺便去沿途的几个村子收收羊羔,鸡苗什么的。”
胡秋月叮嘱道:“有鸡蛋收一些,只是要另外放,万一收到没有公鸡踩过的鸡蛋,是孵不出小鸡的。”
“知道,知道。”李大贵一边说,一边跑到前面赶牛车。
到了新房子,照例是一阵忙碌,几人铺床的,收拾菜的,扫地的,不需要人吩咐,各自忙碌。
李大贵第一次来新房子,眼睛都看直了,院里院外,两个铺子,到处看,除了啧啧称赞,还是啧啧称赞。
正月二十一大早,在家吃过早饭,张鸣曦去买肉菜,白竹锁了院门,几人饭馆后门进来开始忙碌,准备中午的饭菜。
张鸣曦跟白竹商量了,这几天打八折,是为了拉人气,给包席做宣传,利润薄得很,就不卖早餐了,等活动结束,再恢复正常。
宴宴是做惯了的,不需要白竹多说,带着李立维坐在井边洗菜。
白露第一天上工,不知道要干什么,白竹和宴宴耐心的教他,白露非常勤快,有眼水,肯学,很卖力。
能不卖力吗?他不白干,昨晚哥和哥夫特意找他谈了,给工钱的。
宴宴是一两银子一个月,白露来帮忙,张鸣曦也是要给他一两银子一个月。
白竹想着自己的弟弟,年纪小,不会炒菜,只能跑跑腿,一个月一两银子太多了。
虽然张鸣曦好意,但如果白露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拿了,未免不好意思,当着白露的面道:“鸣曦,不是我小气,小露只是跑腿,一两银子太多了。镇上的账房也才七八百钱一个月,我看给五百钱足够了。”
不等张鸣曦说话,白露摇头道:“我不要。不管多少钱我都不要!二哥说的对,我只是跑跑腿,有吃有喝就行了,还要钱干什么?”
张鸣曦爱屋及乌,本就喜欢白露,听了他的话,知道他不是贪心的人,对他的喜爱更深一层,笑道:“小露,你听我说。我不偏心,你和宴哥一样,一个月一两银子。不过这银子不是那么容易拿的,第一,要勤快,眼里要有活,除了跑堂,后还也要帮忙洗碗洗菜,有空就要跟着你哥学做菜。”
白露睁大眼睛,严肃地望着张鸣曦,认真点头道:“我知道。我一定好好干!”
张鸣曦望着他那和白竹有几分相似的幼稚面容,有点不忍心,笑笑,放松了语气道:“你别紧张,都是一家人,有不清楚的问我,问你哥就行。我接着说,第二,银子是你的,但你不能乱花。自己收着也好,让你哥帮你收着也好,攒起来。一年差不多能攒十两银子,过几年在这里买个院子,成个家,我和你哥就算了结一桩心事。”
白露一愣,倔强地道:“我不要银子,我也不要成亲。”
白竹这才知道张鸣曦坚持给一两银子,原来想到那么远,心下感动,上前拍了一下白露的后背,骂道:“臭小子,你才十岁,当然不想成亲了。等过几年,大一点,只怕吵着闹着要成亲了。听你哥夫的,就是这样,一个月一两银子,好好攒着,等你十八岁,怎么也能攒下七八十两银子,到时候,买院子,娶媳妇都不是难事。”
白露偏头想了半天,嗫喏道:“我,我娶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