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见他又撒娇,虽然见惯了,还是很吃这一套,心软软的,忍不住低头好笑。
不过这样一打岔,刚才火烧火燎的心情缓解了,人也理智了,不再像刚才火烧眉毛似的心慌。
张鸣曦见他低头偷笑,越发不高兴了:“你打我,还笑我!”
白竹装模作样的在他屁股上揉了一把,哄他道:“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好了,说正事。”
张鸣曦趁机讨了白竹许多承诺,占了许多便宜,屁股也不疼了,心情也不压抑了,脸也不板了,嘴也不噘了,终于可以好好说正事了。
白竹见他收了嬉皮笑脸的无赖模样,认真道:“算了吧,鸣曦,我刚才一腔热血,觉得那房子处处都好。现在冷静下来了,觉得那房子不是很合适。”
“怎么不合适?说来听听。”说到正事,张鸣曦不再逗他,认真起来。
白竹默了默,在心中拼命找房子的缺点,半晌才道:“太大了!我们才几个人?用不了那么大的房子!”
“不,我恰恰喜欢大的。我刚才留心看了,正屋五间,其中客堂大门进去连着两间,我们两个住一间,以后有孩子了,住另外一间。另外两间大门开朝院子,娘住一间,宴宴住一间。西边的厢房白露住一间,立维住一间。东边的厢房一间是灶屋,另外两间可以放杂物。以后铺子里没地方放东西,米面,干货,食材都得堆在家里。还有,我喜欢这个大院子,以后有了孩子,可以随便在院子里疯跑,不用拘着,房子多,生一打都不愁没地方住。”
白竹何尚不喜欢?嫌大只是借口,听了张鸣曦的描述,想到孩子,一下子面红心跳,血液都沸腾了。
张鸣曦见他表情怔怔的,呆呆的傻笑,不由得轻轻一笑,心软得冒泡泡:“我已经想好了,买!这里离铺子近,我们住在家里,把铺子里原来住的两间房子收拾出来,买两张圆桌放进去,做成包席。想边吃饭边谈事的客人可以坐包席,安静私密,方便谈事。”
白竹越想越高兴,喜滋滋地道:“你说得对啊,你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能想出那么多好主意?”
张鸣曦心里高兴,伸手按了按白竹高挺的鼻子,笑道:“这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之前贩货时,在南边看见有饭馆这样弄的。”
“那你之前怎么不弄成这样?”
“你傻啊?之前哪里有地方?住的地方都没有。总不能睡后院吧!我想好了,现在借钱就借钱,把饭馆好好弄一下,档次往上走一走。客堂里接待普通食客,价钱和原来一样。包席接待贵客,价格可以高一点,反正能在包席谈事情的客人应该不会在乎价格贵那么一点点。”
白竹犹豫了一下道:“那样不行吧!一样的饭菜,外面一个价,包席又是一个价,人家知道了,会说我们不地道,慢慢地就不来了。”
张鸣曦愣了一下,想了想,笑道:“你说得对,是我想得简单了。这事好办,明码标价,饭菜价格和外面一样,包席另外收一点包席费。愿意多出钱就坐包席,不愿意出钱就坐外堂,自己选的,就不会说我们了。”
白竹拍手笑道:“这个主意好!”
他抬头一脸仰慕地望着张鸣曦,无比崇拜地道:“鸣曦,你真聪明,我发现就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你的!”
张鸣曦心里高兴,故意逗他,皱眉道:“怎么没有?有的!”
“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单纯的小白兔无知无觉地掉进了大灰狼的陷阱。
张鸣曦想笑,使劲憋着,低下头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比如,昨晚,我想再来一次,你偏偏不许,我不就束手无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