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曦脸一红,忸怩着小声道:“没多少。连着张家给宴宴的聘礼一共才二十两。”
红柳点头,欣慰地笑道:“不少了。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你们还清了欠债,盖了房子,还能攒下二十两,真让我出乎意料呢!”
张鸣曦被夸,心里高兴,咧嘴笑道:“竹子勤快,特能吃苦。他做的卤菜好吃,每个集差不多能挣一两银子的。”
“嗯,你们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娘年纪大了,越来越干不了重活。宴宴大了,过不了几年出嫁也要一笔嫁妆钱。你们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开销更大。在乡下种田是发不了财的,我支持你们开饭馆,日子早点好起来,让娘和宴宴也跟着享享福。让你姐夫帮你寻铺子,放心,钱不够有我们呢!”
张鸣曦心中感动,笑道:“姐,竹子说一动手就要找你们借钱,实在不好意思,这次不想借了,有多少钱做多少事,找个小点的,差不多就行了。”
红柳瞪了他一眼,骂道:“竹子说,竹子说,你自己没长脑子吗?我心里有数,你不用多说了。”
张鸣曦挨骂了,反倒高兴得很,长姐如母,红柳疼他,他也敬重姐姐。
俩人说得兴起,张鸣曦把白竹每个月给娘一百文零花钱,,给宴宴二百文零花钱的事也笑嘻嘻地说了。
红柳听见白竹对娘和宴宴这样好,心里舒坦,疼爱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笑道:“傻样!真是傻人有傻福,这样好的夫郎竟让你遇上了。”
可不是吗?乡下人挣钱难,很多媳妇夫郎也能孝顺公婆,疼爱小姑小叔,但仅限吃饱喝足。
每个月给这么多零花钱,十里八乡都找不出一个的。
张鸣曦想到白竹,幸福得笑出声,毫不避讳地夸道:“竹子,他,他真的很好!”
……
把找铺子的事情托付给赵仁后,张鸣曦就没有时间过问了,麦子黄了,整个五月都要忙夏收。
今年麦子大丰收,黄灿灿的麦穗压弯了麦秆。
六亩田的麦子可不少,不过,今年麦多,干活的人也多。
除了石头兄弟,李大贵父子主动来帮忙,五个壮劳力两天就割完了六亩田的麦子。
张鸣曦和李立维都怕累坏晒黑了自己的心肝宝贝,不准白竹和宴宴下地,他们只需在家做饭,傍晚时去帮忙收麦就行。
胡秋月第一天下地割了一天麦子,第二天张鸣曦就不让她下地了,带着两小只在家打麦子。
白竹知道张鸣曦龟毛多,不管是收麦还是打麦,都戴着大草帽,穿着长袖衣服,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生怕晒黑了被张鸣曦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