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其实把李立维和陈鹏举放在一起比一比,高下立见。张红玉那样缠着李立维,都没有得手。可陈鹏举呢?嘴里说着不喜欢张红玉,对她投怀送抱的献殷勤从不拒绝,可能还想占点便宜,所以才着了她的道。换成李立维,怎么可能理她?怎么可能一个人去她家?”
宴宴想想也的确如此,笑道:“立维哥才不会理她呢。他们两人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张红玉费劲心思把他勾到床上,自以为从此进了豪门,能过上好日子,我看未必。”
“肯定没好日子过,等着瞧吧!”
俩人聊了几句张红玉,揭过不提。
白竹想了想,叮嘱道:“宴宴,小哥儿要洁身自好,举止有度,张红玉就是例子。过两天我跟李立维说,他要真心喜欢你,就找媒人上门来提亲,不要总是偷偷摸摸来找你。说亲之前,不要和他见面,更不要收他的东西。那个镯子,等定亲后再光明正大的收。”
说着“噗嗤”一笑道:“谁让他惹你生气,先晾他两天再说。”
宴红着脸点头:“嗯,我知道,你放心吧!从明天起,我总跟着你,不见他。”
“那也不行,你总跟着我,我怎么和他说话?岂不是耽搁你们?人家现在得不着你的准信,在家度日如年,望穿秋水呢!”白竹打趣他。
宴宴害羞,举起拳头打他,骂道:“臭小哥,欺负我!”
白竹哈哈大笑,故意道:“是啊,要赶紧欺负,等嫁人了,总不能追到婆家去欺负吧?”
宴宴羞红着俏脸,小声道:“谁要嫁人了!我就在家烦你一辈子!”
“我倒是乐意得很,只怕有人不乐意,要来跟我急!”见宴宴终于开心了,白竹心里高兴,故意逗他。
俩人嬉闹半天,终于把这个沉甸甸的误会说清,白竹心里高兴,宴宴也一改之前的闷闷不乐,换了笑颜。
不等白竹去找李立维,村里突然起了流言。
关于白竹和李立维相好的流言。
好事者说得有鼻子有眼:他们在河边偷会(白竹是有多蠢,居然在人来人往的路边光明正大的私会情郎?),李立维送了一个银光闪闪的大镯子给白竹。
白竹一开始还假惺惺地板着脸对他爱搭不理的,李立维掏出镯子后,俩人说了半天话,白竹走的时候难分难舍,望着李立维笑得那叫一个贱哟,嘴巴都咧到耳朵背后了。
流言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大半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这张家,也真是奇葩,天天有新鲜事!
张鸣曦前天帮白竹出头,让张树山休了刘杏花,还把刘杏花送去见官。
这才过了几天,白竹就送他好大一顶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