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曦出门时,回头目光沉沉地盯着白竹,叮嘱道:“竹子,你带娘回去,我马上就回来。”
白竹点头,扶着娘过来,小声叮嘱了几句,三婶跟着往外走,温声安慰着白竹。
三婶关上院门回去了,二叔家里没人,张鸣辉兄弟在她家,她要回家管几个孩子。
白竹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一回,不再忍气吞声,把一直欺负他的刘杏花打得落花流水,好不痛快。
胡秋月一边走,一边唏嘘不已:“刘杏花这个毒妇连自己女儿都害,她是罪有应得。可你二叔一个汉子带着两个孩子,日子可怎么过呢?”
宴宴撇嘴,大声道:“娘,你还在做梦呢!你也不想想,有这样恶毒的娘,两个孩子能有好吗?离了他们娘,你和三婶多加管教,总不至于长歪。否则像红玉一样,能有什么好下场?”
提到红玉,胡秋月抿唇摇头不语,半晌才道:“小竹,刘杏花已经得到了报应,二叔和两个孩子就不要计较了吧!孩子没了娘可怜,以后多照应点吧!”
白竹温声答应,他一向心软,两个堂弟还小,没啥错处,他当然会照应的。
但是他很疑惑,今天一直没看见张红玉,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张红玉好像吃了大亏,和人无媒苟合,没有捞到好下场。
莫非他不在家的时候,另有故事发生?
白竹望了宴宴一眼,见宴宴板着小脸,怏怏不乐似乎有心事。
娘在,白竹也不好开口问,咳嗽一声,别开了头。
胡秋月身体好一点就闲不住,回到家拿了锄头去园子里锄草。
白竹回到卧房收拾昨晚俩人换下的脏衣服去洗,宴宴进来了。
白竹一见,把脏衣服扔在一边,搂着宴宴在床边坐下,小声道:“宴宴,怎么没有看见张红玉?我听三婶的意思,什么送到人床上,什么光身子让众人看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宴宴坐在他身边,垂头不语。
白竹知道事出有因,也不催他,只伸手搂着他肩膀,脸贴在他头上,轻轻摩挲着。
宴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拖着哭腔喊了一声“小哥”,扑到他怀里,哭出了声。
白竹吓一跳,忙搂着宴宴,温柔地抚着他的后背,柔声道:“宴宴,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我和你哥给你做主。”
活泼可爱的宴宴,开朗爱笑的宴宴,是一家人的心头肉,自己把他宠上天,舍不得多说他一个字的,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宴宴一边摇头一边哭,他怕把眼泪鼻涕抹到白竹身上,抽泣了一会儿,坐直身子,抹了一把脸,吸吸鼻子,清清嗓子,哽了一声道:“小哥,张红玉嫁给陈鹏举了。”
“什么?陈鹏举不是喜欢你,来我们家提亲了吗?怎么会娶张红玉?”白竹大吃一惊,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也不算嫁吧。她不是好好的说媒下聘嫁过去的,是趁陈鹏举来我家时,把他骗去她家,在茶水里下了催情的迷药,陈鹏举被她勾引,俩人当时就苟合,刘杏花带人进去抓奸在床……”
宴宴痛苦得小鼻子皱起,一边说一边摇头。
随着宴宴的讲述,白竹总算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事情还要从白竹失踪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