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望着李大贵一笑,火上浇油地道:“姨父,你也忒不厚道!原来你们相好十多年了,可怜我二叔蒙在鼓里,绿帽子戴了十几年,都快长在头上了!”
他本想趁热打铁,再烧一把火,问问刘杏花的两个心肝宝贝儿子是不是李大贵的种。
可是眼风一扫,见两个孩子睁大眼睛,不明所以地望着众人。
白竹心里一软,觉得这样乱说不地道,就算再恨刘杏花,胡乱攀咬也要有个度 ,孩子还小,不可伤及无辜,不可造口孽。
当即抿了抿唇,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张树山喝了几碗酒,有点醉醺醺了,反应有点慢。
他见大家伙乐乐呵呵地喝酒吃饭,气氛和睦温馨,可没一会儿,刘杏花突然闹事。
他一开始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听了半天才搞清楚是李立维两次抢了宝贝儿子的肉,刘杏花忍无可忍才闹起来的。
他一开始对李立维也颇有微词,这么大的人还去和一个小孩子抢肉吃,像话吗?
后来见情况越来越乱,刘杏花越说越不像话,不但夹枪带棒地把讽刺大嫂不守妇道,和李大贵不清不楚,还把白竹扯下水,说他和李立维有一腿,终于激怒了张鸣曦。
张树山虽然恨刘杏花嘴巴没了把门的,可见张鸣曦挥着拳头就想打刘杏花,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给她帮忙,和张鸣曦打一架。
谁知张鸣曦忍住了,没有动手,胡秋月却伤心地要和他家一刀两断。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都怪刘杏花嘴巴没有把门的,又惹祸了!
他恨恨地望着这个不省心的婆娘,一次次给他惹事,让他没脸见人。
还没等他开口骂人,却听见李大贵自己承认刘杏花和他相好,又听见白竹同情地说他戴了十几年绿帽子,头发都快变绿了,顿时大怒。
张树山喝了酒,脑子比较迟钝,若是平时,还能判断一下,可这时只听得见绿帽子几个字,他火冒三丈。
还有一点,让他对李大贵的话深信不疑。
张树山恨刘杏花用掺沙的高粱冒充白米做礼物,事情败露后,他们一家人成了全村人的笑柄。
这几个月,他的确是很少碰刘杏花。
如果不是刘杏花自己说的,夫妻床上的私密事情李大贵怎么会知道?
其实他哪里知道,李大贵是歪打正着,乱说的呢?
张树山气得七窍生烟,刘杏花那瘦削刻薄的面容 ,在他眼里与蛇蝎无异,令人作呕!
臭婆娘,竟敢偷人,看来是活腻了!
张树山红着眼睛忽的站起来,一把抓过刘杏花的发髻,抡起大手,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醉醺醺地骂道:“贱人,管不住自己的那张臭嘴,满嘴喷粪,不想吃就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