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暗暗留意着他,见他一口饭嚼半天也不见咽,知道他咽不下去。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支起身子捡了好些肉菜,给他碗里堆得满满的。
宴宴用手盖着碗口,小声道:“小哥,不要了,够了。”
说着,端起碗,把几片肉一起塞进嘴里,眼睛不聚焦地盯着桌上的某碗菜,嘴里努力地嚼着。
胡秋月扫了一眼桌上,问道:“立维呢?怎么没来吃饭?”
宴宴身子微微一震,没有说什么,面容平静地低头继续吃饭。
李大贵看了一眼宴宴,吃了一口菜,笑道:“大姨不用管他了。他下午说肚子疼,回家了,晚上不过来吃饭。”
白竹和宴宴对视一眼,心里冷笑:看吧,李立维和张红玉相好,李大贵都知道,现在还在给他们打掩护。
其实,他们男未娶女未嫁,两情相悦不是很正常吗?何必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似的!
谁管他,谁稀罕他呢?
其实他们误会了李大贵。
李大贵并不知道儿子去哪里了,但现在不见他来吃饭,总不能让一桌子人都等着他吧!
小孩子少吃一顿也饿不死,有什么关系呢?所以他胡乱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李立维一如既往地和李大贵一起过来帮忙。
宴宴面色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紧跟着白竹做事,不和李立维打照面。
白竹冷眼旁观,见李立维面容憔悴,一脸倦容。
他是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懂的?
他大概是和张红玉胡闹了一晚上,输出太多,搞得今天精力不济了。
还没成亲就搅合在一起,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两个都不要脸!
白竹心里鄙视他得很,理都不愿意理他。
更可恨地是,李立维头天晚上和张红玉鬼混,以为别人不知道,现在见了宴宴,一双眼睛贼兮兮地在宴宴身上打转,想过来说话,又不敢。
明显就是做贼心虚!
白竹心里恨极了李立维,把宴宴保护得更好了,走到哪里都带着他,不让他落单,不让李立维有靠近的机会,更别提单独说话了。
好在,宴宴乖得很,理解白竹的一片苦心,说不搭理李立维就不搭理他,一直到房子盖好,俩人都没有单独说过话。
就这样,李立维心存愧疚,又自我厌弃,想找宴宴说话又不敢,把自己折磨得憔悴不堪。
宴宴深深失望,第一次动心,却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幸亏情苗刚刚发芽,来得及扼杀,痛苦一段时间,能迅速走出来。
尽管内心很痛苦,表面却不显,宴宴不动声色地暗自疗伤,连胡秋月都没有发现他在不快乐。
自此,误会没能解释,俩人渐行渐远,各自在内心痛苦,又都说不出口。
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俩人都肉眼可见地瘦了。
……
新房子准备的材料充足,帮工又多,按部就班进度顺利,腊月初一盖上了最后一片瓦,新房子圆满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