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茅厕在靠近园子的院边上,院子里人多,他不好意思跑茅厕,只好跑到外面去解决。
回来时,他无意中看见张红玉和李立维站在院门外拐角处讲话。
他们还真是肆无忌惮啊,院子里那么多人,他们竟然敢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私会。
李立维背对着他,双手背在身后,看不清表情。
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张红玉步步紧逼,靠得越来越近,都快钻到他怀里去了。
李立维可能是怕被人看见他们当众搂搂抱抱不太好吧,疾步往后退了好几步,离张红玉远远的,大声喝斥了一句什么,接着又放低声音,快速地说了几句。
张红玉一开始被他呵斥,脸都白了,咬着牙,眼眶都红了。
后来可能是张鸣曦好好哄了她,她喜笑颜开地连连点头,眼睛亮亮地望着李立维,一副花痴样。
宴宴暗骂他们不要脸,又骂自己是什么破运气,怎么人家每次约会他都能看见。
他懒得再看他们叽叽歪歪的样子,贴着墙根跑进院子,可是越想心里越不舒服。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觉得心里闷得慌。
按说,他早就知道李立维和张红玉要好,以前也见过他们约会,上次还看见他们在麦田里头挨头说话呢。
那时候心里可没有半点不舒服,看见了嗤之以鼻,只是觉得李立维眼瞎,一泡肥牛屎喂了一朵小烂花,可惜了的。
可是今天见他们在一起说话,为什么心里不舒服呢?
可能是因为李立维这一段时间天天在他家帮忙,俩人接触多了,他更为李立维不值吧!宴宴想不通,懒得想了。
不想了,想得心烦,宴宴心烦意乱,坐不住了,想找点事做,来转移注意力。
他茫然地扫视着灶屋,突然看到了柜盖上的布口袋,一下子有了主意。
哼,二婶说她送了两升白米,他才不信呢。反正现在没事做,闲着胡思乱想地心里烦,不如拿升子去量一下,打发打发时间。
宴宴跑过去,拿起刘杏花的布口袋,冲白竹撇嘴道:“我才不相信二婶能送两升白米,我赌只有一升。”
白竹跟过去,小声笑道:“我也不相信。但我看见娘收礼时用手掂了一下,分量不轻,应该是有两升的吧。”
宴宴用手掂了掂,笑道:“重倒是挺重的,我还是信不过她。我们何必在这里争论不休啊,反正没人,我倒进升子里量一下。有没有两升,一量不就知道了吗?”
白竹也是小孩子心性,反正现在没人进来,量就量吧。本来刚才和娘就打算量一下的,只是宴宴突然跑进来打断了。
白竹去拿了升子过来,笑道:“你量吧。不过,我想她那么大的人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红口白牙地说是两升白米,总不会撒谎吧!”
“哼,她那样的人,混进不混出,一点底线都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宴宴冷冷地哼道。
他对二婶一点好印象都没有,自己不做好事,生个女儿也不做好事,贱嗖嗖地就知道缠着李立维!